最后他决定放过这个话题,和狗血文中的主要角色盘逻辑,他还没这么为难自己。
“总之他向我告白,我答应了,然后你应该比我清楚。”夏七说,“后来……我见到了柏杨的照片。”
“咦?”
这件事倒是出乎季夺之的意料,然而夏七却低下了头,并不与他的目光接触:
“是个意外,我当时有点好奇,去查了一下,没想到……”
他说到这里,又顿住了。
“好了,可以了,冉冉。”夏七感到一只手在他的发顶摸了摸,力道非常的柔和,“对不起。”
于是夏七顺理成章地沉默下来。
“我只是很好奇,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季夺之说,“我也没法理解那家伙的‘爱’,但我周围的人里,也只有他会和我聊这些。”
夏七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本能地抬起了头。看到季夺之从床脚挪向床头,明显离自己近了几分。
“……”
他用目光谴责对方。
季夺之表情无辜,仿佛什么都没做。
“既然这样,我也有个问题——以你的‘标准’来说,怎样算是我爱上了你?”
最后夏七问,这是季夺之曾经的说法,虽然他当时根本没怎么注意听。
毕竟那个时候那种状况,他首先担心任务会失败,其次是自己的菊花安危。
其实就算现在,他也没必要问对方这个。根据季夺之目前的状况,还有他从系统那里py来的一点剧透,距离他“任务完成”的判定,也就剩下一两天。
以正常的逻辑来说,他只需要继续保持自己情伤未愈生无可恋的现状,拖完这不到四十八小时。
断绝一切可能刺激到季夺之的因素,并不是如对方所想的,担心连累到不知道在哪里的季予。
而是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会突然失控。
虽然在过去的这几天,他一直表现的非常克制。排除囚禁这件事本身,季夺之做过最逾越的动作,就是摸他的头发或脸。
但夏七更相信自己的本能,就像上个周目回溯之前,密室游戏里最后的记忆。
那个桎梏着他的身体,问出“你到底是谁?”的男人,让他从灵魂深处生出战栗。
所以他很清楚,最安全的选择、避免吵醒野兽的方法,就是装傻。
但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人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冲动所控制,做出完全不符合理智的言行。
所以夏七问了:“或者坦白地说,你有没有想过,要这么一直关着我?”
直到他从生理到心理都不会离开,而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出现这样“绝对”的状态。
所以换句话说,直到夏七患上斯德哥尔摩、被彻底驯养,或者干脆神志失常为止。
以季夺之在说那句话时,没有任何迟疑的态度。
这才是夏七能想到的,唯一黑白分明、永远不会变心的,“你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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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我好纠结,更纠结的是到写完也不知道写清楚了没有。
以季夺之的视角来说,夏七是他弟弟的恋人,在知道弟弟拿他当替身之后,依然表现的非常爱对方,甚至冲动之下搞出了囚禁play。
连后路都没给自己留,这显然得是真爱鸭。
那么问题来了,在这样的前提下,(情商低且脑回路不太正常的)季某人怎么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撬动这纳米合金高硬度墙角,把人据为己有?
——很简单,把整面墙连带周围建筑都熔光,只剩个墙角就ok。
至于墙角没了墙之后还算不算墙角,就不是这种状态下的他会考虑的事了。
PS:
总觉得开始玩囚禁play之后,你们没有之前那么爱我了。
英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