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雨咬着嘴没敢往一楼看,凶巴巴瞪了季闻一眼:“没,我好好的呢。刚睡醒了,马上来——”
敲门声安静了片刻,而叶星雨也被囚在护栏和季闻胸膛间的狭小区域,他的视线和季闻略带胡茬的下巴持平,再向上一点,就是他心情颇好而勾起的唇角。
“亲一下,我就先走。”
半是引诱的嗓音低沉,“不然,就带着你一起下去了。”
“……”叶星雨怂怂地不敢往下看,但嘴硬的本领向来很强:“少来这套……啊!我亲!”
季闻作势撒手的假动作收回,好整以暇地垂下头,露出他带着笑意的双眸。
不能跟他回去的,这个男人太狡猾了,到处都是套路!
叶星雨宁愿被吃点豆腐,也坚决要在美利利这再住几天,他扬起下巴又勾回,犹犹豫豫了好几秒,燥红着脸亲了下季闻的侧脸。
“可以了吧,快点放我回屋!”叶星雨别开脸根本不敢看他。
如愿以偿的季闻,好心情地把鱼放回去,滑下安全绳。
但他临走前一句话,让叶星雨刚松口气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先去公司了,晚上再见。”
最后两个字,季闻咬的格外清楚。
叶星雨:“???”
他对季闻的回应,是从天而降,砸在司机小王头顶的一双拖鞋。
...
过了立秋,A市的气温变化并不明显。
焦灼沉闷,又带着阴雨天独有的湿热。
今天是叶氏集团已逝开拓者,叶盛平的忌日,一行数辆低调的黑色迪奥从叶家缓缓驶出,载着叶家嫡系和几位关系要好的旁系亲戚,驶向岷山公墓。
为首一辆车里,叶伟正和妻子周敏正低声交流着什么,叶念坐在最后,一边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安排公司工作,一边听着父母聊天,不时插个话。
“爸,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还整天把总公司的工程给我做!”叶念总算忙完,气势汹汹地挂了手机。“重点是还不给我发工资!”
如果叶星雨此时在这里,一定会吃惊,自己的父亲竟然能笑的如此开怀。
叶伟正威严又不失慈爱地笑道:“等你熟悉了公司运转,叶家都是你的,你愿意给自己开多少工资,我可不管你。”
叶念不以为意:“别说笑了,我这边一直等着哥哥回来接手公司,我好去环游世界呢,一点小钱就想把我拴到A市给你干活,太吃亏了,不干不干。”
他说着笑起来,叶伟正跟着叶念笑了几声,意味不明。
提起叶星雨,周敏的好心情明显低落许多:“儿子他的伤还多久才能好?说起来,你这当爹的给他找的什么医院,远在国外不说,还拒绝探病,如果这个月儿子还不见好,我必须去给他办转院手续了!”
叶念顺势问叶父道:“是啊,赶紧把我哥找回来啊,我这整天给他当牛做马的白打工,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这不是家人第一次向叶伟正追问叶星雨的下落,以往每次,一手安排了“叶星雨”出国治伤的叶伟正都会找理由推脱,但今天,他却深深地看了一眼妻子和儿子,许下承诺。
“是时候了,今天先看看咱爸,我很快带着你们去见见‘久别’的大儿子。”
天空中闷云滚滚,和担忧又期待的叶母不同,坐在最后的叶念单手托脸,面向窗外的神情复杂,满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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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揭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