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夏蝉:“……”
众人面色各异,或多或少都有点震惊——这家暴是不是暴过头了?
余闲看着晕倒的楼春山,总感觉很难把“杀人如麻”和“弱不禁风”两个词联系起来,他歪着脑袋看了看对方,忽然蹲下身,伸手在他胸口两侧按了按,非常不“抱歉”地说:“抱歉啊,刚刚下手有点重,肋骨给他勒断了几根。”
众人:“……”
要说楼春山今天也是够倒霉的,被敌人致命一击也就算了,还被自己人补刀。他这一晕,短时间内再没能醒过来,玄景他们也不好让“客人”死在自己观里,只好叫来玄满,意思意思给他治疗一下。
结果玄满刚准备给他治,一听说他就是那个“采花大盗”楼春山,立马冷下一张脸,啐一声“渣男”,扭头就走。
这回楼春山真的命不久矣。
跃锦观只有玄满一位医修,想再找就得去栖鹤观搬,可现在两观关系僵持,要他们为了一个楼春山去求栖鹤观,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楼夏蝉终于有点急了,她一边懊恼自己成了“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边低声下气地恳求余闲,让他救楼春山一条狗命。
余闲冷眼旁观,心说: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他漠不关心地在一边坐着,揉着自己在梅花桩上踩痛的脚底,问道:“他那么个渣你还护着他,你这不是贱吗。”
楼夏蝉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不是什么都不信吗,怎么这种时候又相信了!他说他干过你就信他
干过?他要是真干过那些事,我能不揍死他?”
余闲一挑眉,扭头看向玄缺,后者却一耸肩:“不知道啊,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所以当时没开归明诀。”
楼夏蝉:“……”
“行了,”余闲一摆手,“其实我对他那功法还挺好奇,让他就这么死了,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不如拿去给玄缺师兄玩吧。”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可现在玄满师姐拒绝给他医治,我也没办法,要不这样,我们阳阳是个丹修,对医道也略有研究,就把这位伤患交给他,让他练练手,你看如何?”
楼夏蝉:“……”
听听这话,是人说的吗?
不过这位貌似本来也不是人。
几人最终还是把楼春山转交给了玄阳,从没医治过病人的玄阳诚惶诚恐,赶紧从自己炼过的丹药中翻出一瓶保命的,先给他吃了。
当然,说是保命的,实际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暂时给楼夏蝉和楼春山腾出一间屋子,说是客房,实际约等于软禁,也没马上允许她去见团团——主要是玄满不同意。
在玄满看来,楼春山不是什么好鸟,跟在楼春山身边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不是好鸟的玩意,都别想碰她徒弟。
折腾到现在夜已深了,余闲化回原形跳到水缸里游了一圈,算是给自己洗了个澡。
两人回到房间,玄景终于有机会问出困扰自己已久的疑问:“你到底跟新月是怎么商量的?怎么最后跳舞的成了你?而且……你居然会跳?”
“她说她恐高,那我就帮她一把喽,”余闲简单把那天的情况跟对方叙述一遍,“你以为我为什么在霁月楼待了那么久,还不是在跟她学舞吗。”
玄景闻言有些震惊——再久也没超过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他居然能把如此复杂的舞步记住……这是天才还是天才?
不过再一想,他能分分钟学会御剑术,好像也不是太惊讶了。
余闲很没形象地趴在床上,看上去相当疲惫了,玄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忽然问:“脚还疼吗?”
“嗯……”余闲半梦半醒间随口应了句,“有点。”
然后他就感到有双微凉的手握住自己脚腕,随即转移到脚底,轻轻按摩起来。
余闲不禁浑身一哆嗦,整条鱼瞬间清醒了:“等……等等,大师兄,你别这样,你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