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从相思阁回来时,他去了闻瑾的房间,因为其他师弟都不愿与闻瑾同住,所以闻瑾独自一间房。
上官无衣潜入其中,翻箱倒柜,终于在床板下发现了一个暗格。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暗格中被放了一个小箱子,上官无衣将那箱子拾起,打开箱子的一瞬,他的手指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而后,他终于打开了箱子,那箱子里,赫然放着一张黑色描金的面具还有一把红伞。
“大师兄!师兄!师兄!你在吗!出大事了师兄!”外面的弟子喊叫不止。
上官无衣收拾了情绪,出去开了门。
那弟子神色焦急,不住喘着气,见到上官无衣的一刻,口吻急迫:“不好了师兄!出大事了!”
天音门惯来要求弟子识礼度,门下的师弟们虽然有些顽皮,但也鲜少失格成这样。
上官无衣凝眉问道:“出何事了?”
听他这么一问,那师弟忽然染上了几分哭腔,眼眶也迅速红了起来:“师兄————掌门他,掌门他————”
上官无衣心下一沉,摁住他的两只胳膊:“到底出什么事了,师父他怎么了!”
那弟子啜泣道:“他们说掌门和琴魔有染,把掌门带走了。”
弟子话音刚落,上官无衣就跑了出去。
那弟子急忙在后头追着。
正在跑的上官无衣突然想起平日里齐思音对他的教诲,越是混乱的时候,越要镇定。
他停下疾跑,换做快走,那跑步的弟子这才追上他。
弟子气喘吁吁地在他身侧与他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日清晨,齐思音将大家召集在一起谈了话,将山门中的大事都交给了霍澄肆,而后便散了会,只字未提最近的流言与争端。
后来,那玄心门的束游子来找齐思音,而后一大群人听闻了齐思音出关的消息赶来。
房内齐思音与束游子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房外,他与其他的师兄弟们为了守护掌门严阵以待,丝毫不肯放人进来。
很快,霍澄肆风袖等人也闻讯赶来,眼见着两方的矛盾就要一触即发之时,齐思音的房内忽然传来一阵琴声
,伴随着琴声的还有一阵红光。
天爵门的孟舟一眼便认出那是琴魔的招数,那群人义正严辞的要往房里冲,房门突然被打开,满身是血的束游子从房门内连滚带爬地出来。
众人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而后,毫发无伤的齐思音从房间内走出来。
以白秋棠为首,在场的各大掌门联手对付了霍澄肆风袖等人,强行将齐思音押走。
上官无衣赶去大殿时,正巧遇上霍澄肆,上官无衣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澄肆抿着嘴不说话。
他们谁也没见到齐思音,天音门出离愤怒。
白秋棠站出来说明并未为难齐思音,只是出于种种考虑将他先行押解。待重伤的束游子醒来查明事实真相,倘若齐思音真的是清白的,他们一定会还齐思音一个公道。
白秋棠虽然有些古板,可是为人处事行的正坐得端,眼下形势如此严峻,敌众我寡,他们也不好真与各大门派正面开战。
上官无衣咬牙退步。
初唐雪伤势刚好一些,这些事情不便给他知道,霍澄肆与风袖上官无衣二人聊了几句,大概就是要他们沉住气,真相一定会大白。
但是上官无衣看出,霍澄肆说这些话时,心里也没底。
齐思音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时候,所有人都在场,所有人都看到齐思音房间里传来的琴声以及那道红光。
上官无衣冷冷道:“房间里又不止师父一人。”
但是他知道,他说这句话在外人听来是要给齐思音开脱,并未有什么信服力。
告别霍澄肆风袖,上官无衣走出一段路,兀的停住脚步:“出来吧。”
闻瑾从树上一跃而下:“永远都瞒不过师兄。”
上官无衣冷言道:“瞒不过我?我看你谁都能骗的过。”
闻瑾的眼睛眯了眯:“果然是师兄。”
今日回房时,他便发现房间有外人来过。
乍眼的功夫,快的闻瑾只看见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白凤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处:“说,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闻瑾看了他半晌,眼神之中并未有任何被拆穿后以及被人拿刀架脖子的慌张,他镇定的可怕,一双眼睛就那样黑沉沉的看着上官无衣,口吻中还时与从前一般的轻佻:“哦?那你既然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份,方才在各大门派前为何不拆穿我?”
闻瑾不仅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前进了一步,剑锋险险擦过他的侧颈,他这一举动,差点把上官无衣逼退。
上官无衣强自镇定,告诉自己别被这个魔头嚣张的举动吓退。
闻瑾道:“今天早晨齐思音找过我,师兄害怕齐思音与我就是一丘之貉,这样在各大门派面前更解释不清。”
上官无衣怒道:“你胡说,我师父是何等人物!怎会与你魔教扯上关系!”
闻瑾得寸进尺,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挑衅的微笑:“哦?也就是说你认定齐思音是清白的,与我与万境归一无关。那么,师兄在那时候拆穿我更没有顾虑才是。难不成,真如我所说,师兄舍不得,那么师兄为什么舍不得,哦,我知道了,师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