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做了什么?”听到柳劭阳的话,骆云飞笑着自问,然后回答:“我啊…对他做了该死的事,他不会原谅我的事。”语中饱含痛苦。
柳劭阳突然意会到了什么,他瞇起眼气愤的站起身,隔着桌子一把揪起骆云飞的衣襟,本想毫不留情的给他的一拳,但看到骆云飞闭上眼,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彷佛希望被狠狠的痛打一顿,他反而下不了手。
就在他犹豫下不下手时,掌柜的正好端着解酒汤进房,见到两人对恃的场面,尴尬的不知要进房还是出去。
“进来吧。”一句话解决掌柜的为难,柳劭阳放开手,任骆云飞不稳的跌落在地,醉昏了过去。
“柳老板,这……”掌柜的踌躇着,不知是否该把人扶起来。
“把人给移到上等房去,最贵的那间。”
听到老板指示,掌柜的才松口气,刚刚应该只是场误会,骆少爷可是老板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对骆少爷这般无理。
“另外多送几坛酒楼内上好的秋露白空坛子过去,记住,是空坛子,等他醒来后,酒钱、房钱全部跟他算清楚,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站在好友及师兄弟的立场,他能体会骆云飞内心的痛苦,但若站在尹蔚泱的立场,他必须好好教训这给尹蔚泱带来痛苦的家伙。
步出厢房,小二正领着一位房客迎面而来。
“柳老板。”小二对柳劭阳恭敬的问候一声,接着领着那位房客与他擦肩而过。
那名房客容貌年约四十好几,却是一头苍苍白发,眼神炯然,神态冷傲,背上系着长剑,依着气息与脚步来判,武功内力绝非一般武林高手可比凝。
来者绝对不简单。
见小二将人带进骆云飞隔壁房内,柳劭阳跟一旁掌柜再道:“另外安排间上房给隔壁贵客,送些酒菜招待,这笔帐照样算在房内那家伙身上。”说完便旋身走人。
掌柜的冷汗直流,大家都知道骆少爷最重的就是个「钱」字,这骆少爷究竟是怎么得罪柳老板的,让柳老板这么整他?
交代从隔壁房里出来的小二先去打理两间上房后,他亲自进了隔壁房。
“这位客倌,咱们柳老板有交代,替您备好沁香酒楼的上等房以及一桌酒菜,在您留宿的这段期间好好款待您。”
满头鹤发的男子眉头一挑,虽说在江湖上行走小心为上,这突如其来的好事不得不防其中的陷阱,但想当年他早已习惯人们将他奉为上宾,争相巴结奉承,所以不觉有何不妥,只是想不到他退居江湖多年,仍有人记得他。
“柳老板是?”他一时想不起旧识中谁人姓柳。
“就是这间沁香酒楼的老板,方才与您在廊上照过面的那位。”
那位年轻人?这可就令男子讶异了,那小伙子年纪轻轻,竟是这间大酒楼的东家。
况且当年他在江湖上最意气风发之时,那小伙子最多不过只是个黄口小娃,甚至可能还没出生,他们两人不可能相识,这么说来,对方只凭一眼就能看出他非一般江湖浪客?
若真如此,那的确是好眼力。他赞赏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跟着掌柜移驾到已准备好的上房去。
当掌柜布妥好一切想离去时,男子唤住了他,询问锐剑山庄的位置所在。
掌柜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知道柳老板与尹庄主、骆少爷三人交情颇深,这位男子身系长剑,定为武林中人。
锐剑山庄这些日子来是非不断,看来他得先探问清楚对方来意,或许又是一个来寻仇的,如果是,那就必须请柳老板尽快知会尹庄主才是。
“不知客倌上锐剑山庄所谓何事?”
“在下与尹庄主为旧识,只是想拜访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您说的尹庄主,是前任庄主尹天应吧。”掌柜颇为惊讶,依这男子的年纪来判,不可能与现任的尹庄主为旧识。
“前任庄主?你是说尹天应已经不做庄主了?” 男子焦急的问:”那他现在人可还在锐剑山庄内?”
“这么说来,您应该是不知道…..尹天应人已身故的消息。”这是在江湖上可是件大事,怎会有人不知道呢。
男子闻言无比震惊,因无法接受事实而气息急促、心脉紊乱,没想到他隐居深山多年,日夜苦练,就为了向尹天应讨回当年战败的耻辱,如今尹天应竟然说死就死,那他这口怨气要找谁讨?
“现在的锐剑山庄谁人作主?”
“呃…是前尹庄主的独子尹蔚泱。”见对方红着眼一脸杀气,掌柜的可不信方才对方说要见见老朋友的那番话,他小心相劝着:“这位大侠,您若要寻仇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啊。虽说前尹庄主已故,但锐剑山庄现在有位比前庄主武功更加高强的人护着,没有人打得过他的。”
“那人是谁?”比尹天应武功更加高强?也就是说若打败此人,他便可讨回原本属于他的「天下第一」的名号了。
掌柜的将卓允策的名字报上后,赶紧离开奔去找柳劭阳报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