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勋圆溜溜的眼睛扫过餐桌上的其他两人：“爸爸和妈妈也要骂人吗？”

“不是。”江世恩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她当私生骚扰我男朋友，我一个人骂就行了。”

——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学校的咖啡厅，江世恩和刘荷娜都从对方的唇色上看出来彼此打算较量一番的心思。

刘荷娜把自己的大衣拢住遮住她稍微有点肉小腹：“你好。”

“你好。”江世恩坐在她对面，发觉这人已经点好了饮料。

口味还都是她喜欢的。

刘荷娜的目光扫过江世恩白净的脸和浓密的睫毛，定格在她饱满的嘴唇上：“你这个口红色号很好看。”

“谢谢。”江世恩抿了抿唇，“你的手表也不错。”

刘荷娜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她那只百达翡丽的表带：“这是我们第一次说话吧。以前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你。”

“应该是。”江世恩没有去动桌子上的饮料，目光平静地看着刘荷娜，“私生饭不都是只躲在暗处偷偷地用手机记录吗？”

“恩。”刘荷娜喝了一口自己点的咖啡，“我认证。在你和郑浩锡约会的时候，我们都是躲在车后面的。”

江世恩眯着眼睛不善地扫过她：“穿burberry的风衣去蹭汽车？”

有这些钱和精力干什么不行？非得像个变态一样跟在艺人后面。

“跟你们那天我穿的是rada。”刘荷娜挽起自己的头发。

江世恩冷笑了一下，双手抄在胸前：“所以你是把防弹当成什么了？”

“艺人嘛。”刘荷娜很无所谓地耸肩，“我又不是只跟过他们一个团体的私人行程。”

在她眼里，防弹跟别的艺人没什么区别。

艺人跟她的宠物，也没什么区别。

江世恩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这下也真的有点动怒了：“你有尊重过他们的隐私吗？”

“做艺人还想要隐私权吗？”刘荷娜把杯子放在桌上，“想过普通的二十代生活，先把卡里的存折变成普通的二十代再说吧。”

“他们为了达到现在的高度付出的努力不比你考大学少，”江世恩皱着眉头，“哪怕是休息他们也都在拼命练习，甚至为了在舞台上呈现好的效果，哪个人不是忍着伤病还在坚持？”

防弹所承受的压力比普通的二十代年轻人大多了。

刘荷娜耸耸肩膀，并没有被江世恩的话所打动：“他们舞台表演是不错，但哪个出道的团不是这样的？你作为成员的女朋友也知道，上升期要是被爆出恋爱，他们一夜之间连存款都要重新变成普通的二十代了。”

“你是想靠这个威胁我们？”江世恩不再跟她争论这个，三观不同不求互相理解，她现在只担心刘

荷娜还存了别的心思。

刘荷娜摇头：“不。我不想让你们分手。我男朋友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们一分手，最开心的人就是他了。”

“你是因为安容载的原因……”江世恩蹙眉看着她。

“不。”刘荷娜又喝了一口自己点的饮料，并示意江世恩去喝另一杯，“我是先知道你是郑浩锡女朋友，然后才去追安容载的。”

江世恩手放在马克杯把上，但并没有把杯子送到嘴边。

“你和郑浩锡是高中同学吧。”刘荷娜收集的料很全，“在他还只是个普通练习生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防弹出道前两年我一直都当他们是个扶不起来的小作坊商品，倒是没想到今年突然就火成这样。”

江世恩握着杯子，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艺人其实挺累的。”刘荷娜追他们韩国行程的时候也不能像现在这么精致漂亮，毕竟太忙了，在各个电视台和综艺的摄影棚里穿梭就够人流汗了，“你们能坚持到现在，我和那几个朋友还是没太大的意见。”

“既然你们没太大的意见。”江世恩疑惑道，“那为什么还要雇人做这种事？”

“那是那个人自作主张。”刘荷娜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花钱雇的人做的一系列事情，“你被吓到了吗？”

当然会被吓到了。

但江世恩并没有表示出来，刘荷娜即便有恶作剧成功的愉悦感，在此刻看见江世恩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来惹她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