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裴律言便同好几位同窗一同出去了。
众人站在门口,倾听来人的教诲。他说道:“东伯侯决心展开一场阅兵式。为了能够展现出咱们的实力,将要邀请各地的侯爷前来参加这个活动,而你们要作为在这里面练兵的人,展现出东双城的力量。这件事情十分的要紧,你们或许也已经听说过了,有个叫做安南的,屯兵在外,虎视眈眈,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东双城的百姓们,知道我们的实力。”
听完之后,裴律言同众人一起道:“好。”
从那天起,裴律言就开始去军队中训练了,他是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但是也是最不服输的一个。
最开始,他还没有适应试炼的状况,被领兵批评过几次。这对于裴律言而言几乎是奇耻大辱,他绝对不允许的。接下来几天,他每天晚上都练得浑身发痛才回家。洗漱完,他会问问简宁,正在看什么。简宁就随便扔一本书给他。裴律言就开始看书。每天看书,他最喜欢看的是传记。
很快到了东双城的第一个节日就要到了。这一年以来一切都很不安宁,好多节日都没有举办起来,这一次冬至到了,东双城中有些装扮,他们就决定好好过一过。
早上起来,众人准备收拾打扮,装饰家中。
书院里面院子里面做元宵的习惯,裴律言的整个下午花在了做元宵上。做了很多,想着应该给一些人送去。做的不太好,关系太远地位太高的,没有必要送。于是大家很快确定了要给谁送。
裴律言给几个朋友送了过去,然后又端着元宵去给了他哥哥。
他到了东伯侯门口。忽然看见了东伯侯被装扮得一白。
怎么会这样?
裴律言奇奇怪怪的走了进去,门房跟他说些什么他都听不清了,只知道往房中跑,心里面像是被一只手拽住了,沉闷得喘不过气起来。
忽然,他停住了。
哥哥好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裴律言先是低头,看见地上有哥哥的影子。裴律言上前去一下子抱住他。
“你怎么了?”裴自怡被他弄得不好意思。
裴律言松开手:“侯府怎么了?”
裴自怡道:“没怎么。就是有人病了。”对了,你今天来干什么?”
裴律言说:“哦,我们做了吃的。给你送点。”
裴自怡看见了很高兴,又问了他一些问题,就是些最近过得好不好的问题。他全都答了,裴自怡让他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他说;“我心中知道。”
这节日过完第二天,就该是阅兵仪式了。
裴律言很早就到了校场。在那处,已经是笙旗蔽日,人声鼎沸。他走到校验口,他把自己的名牌拿了出来,给校验的官兵看了之后,换来了一个新的号牌。他拿着号牌走到了自己该去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所做的这个位置并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他不认识的。
裴律言向着众人点了头,以示好意。坐在他身边的人也朝着他点头了。
裴律言同他们一起换了装备,等待着,直到校场出现了鼓声,他们就要行动。
太阳慢慢的越升越高。渐渐的已经到了东方的上空。
裴律言抬头看了一眼,心中盘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身上的铠甲十分的厚重,就算是在这个时节,他的头上都有了一丝汗水。
这么多天的教导让他们每个人都显得很冷静,虽然与最初的安排不同,但是没有任何人动作,在这里显得一片寂静。
一滴汗水,缓缓的从裴律言的额头上滑落到了他的鼻尖。
他抬起头,看见远处有一小只队伍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队伍领头的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是盔甲吗?裴律言暗自念叨着。
那一小只队伍越来越近,渐渐的,裴律言看出了为首的那个面色深沉,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他们停在了队伍面前,为首那个骑在马上大声道:“首领在何处?”
练兵教头驱马前行:“大人,有何事?”
为首那人跳下了马,练兵教头也下了马,他们两人转身说了两句话,裴律言听不清,也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但是为首那人说完后,练兵教头当即退了两步,摇了摇头。
为首那人逼近,口中不知道说了什么。
练兵教头依然在摇头,还伸出手,像是要讨要什么。
为首那人登时变了脸,对着练兵教头大声辱骂道,依稀听得清,是在说他泥古不化。
练兵教头承受着这种辱骂,一言不发,只是将手伸出来,没有收回去。
为首那人止住了口,他转身回头,朝着在场骑在马上的小将们道:“诸位将士,我是东伯侯身边的一名食客……”
领兵教头大喝一声:“来人,将他给我抓下。”
当场便上来两个人要来抓他,而他身后的几个人已经抽出了刀。
场面一瞬间就变得剑拔弩张。
来人呵斥自己的手下人道:“你们把刀放下。”在转头对众人道:“在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我们的首领东伯侯被人暗杀了。”
他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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