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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诏离开后,才想起来:天啊!老姐啊!大外甥啊!柳乘风啊!我不知道独孤行那个面瘫他在哪挺着啊!
左相很忧伤,正在他忧伤到捶足顿胸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于森好心上前。
“左相大人,可是有问题?”于森其实更忧伤,他一直被这三人忽略在一边,还要忍受“沾光版”的五千人围观……真是不得不忧伤……
于森之所以跟着郑天诏过来,不是柳乘风和李志凡的吩咐,完全自发,因为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也和众人一样,当然,胡骇那个没脑子的除外,吃够了宠物专有粮,他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做出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所以觉得还是远离那两人,让这一天来的越晚越好。
“啊!”郑天诏被突然的于森吓得叫了一声,意识到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指路的人后,感激涕零的上前。
太好了,终于遇到能指路的人了,不然欺负独孤行的时间又要少了啊!
但是,这么大一个营地,为什么一个人影都没有!就算是晚上,巡逻的也该有吧!柳家军这么懒么?他们之前那么大的威名是怎么来的啊!捡的么?
于森原本被郑天诏的一声“啊”给惊到了,自己有那么可怕吗?胡骇也一直很怕自己的样子。
“我没记错,你叫于森是吧!好像是我大外甥的侍卫!”郑天诏抬起于森的手,笑的有些……憧憬……
“是,左相大人,有什么吩咐吗?”于森看着双目突然炯炯有神的国之栋梁,没用左相,咽了口口水,有些惶恐,大人……属下,卖武不卖身……
“那你一定知道独孤行在哪里挺……休息吧!快带我去,我要去看望一下!”郑天诏原本想要说“挺尸”,可又怕以后传出去后,独孤行那个面瘫会来找自己麻烦,于是改了口。
“知,知道,左相大人,但是您能先放开属下的手么?”于森额头渗出汗渍,左相大人,果然如陛下所说,非常,不正常……
“好,来,于侍卫,快带本相前去!”郑天诏放开手,整理一下方才被自己弄乱的衣服发型,然后跟着于森走了。
绕过几处营帐,来到一个与先前绕过的营帐没有区别的营帐前,郑天诏有些疑惑,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才会不怕找错的?原谅他身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文官,真的不知道!
“大人,到了,若是无事,属下先行告退了。”于森把人带到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郑天诏也的确没什么事,就让于森离开了,然后他就看到于森比兔子还快的跑了。
……
掀帘而入,与一个人对视。
“左相大人?您怎么会在这?”潘勇正坐在贺严铺边,喂贺严喝水,看到进来的人后,慌忙放下水碗,才想起这人是谁。
“你是?”郑天诏虽说和柳家军打过几次交道,但是也只限于能够认识柳乘风和独孤行,哦,柳乘风还是从小就认识的,所以,虽然他可能见过潘勇,但是潘勇长得实在没什么特点,不记得也正常。
“末将,柳家军中军副统领潘勇。”
柳乘风启程之前已经对柳家军说过,回京后,柳家军将要接受改编,加入朝廷正式军队,所以以后不要再与朝中的官员不对付,因而潘勇见到郑天诏后也算有礼貌。
“哦,潘将军啊!”虽说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是客套熟络是绝对不会错的。
“丞相有什么事?”潘勇对于郑天诏竟然记得自己,还是挺惊讶的,但想想也对,文官嘛!都是书呆子,记性好才是正常的。
“本相就是听了你们大帅的话,来看看你们副帅,你们副帅他还好吗?”郑天诏很郁闷,为什么难得有机会,偏偏还有个人在旁边,不对,是两个,一个醒着,一个昏着而已。
“回丞相,副帅很好,只是还没醒过来。”潘勇很老实的回答。
郑天诏一边故作镇定的压下心中想要捉弄独孤行的心思,一边踱步来到独孤行身边。
借着微弱的烛光,独孤行的肤色更暗了。
许是人经过带起的风,吹跳了烛火,独孤行脸上投下的暗影也微微颤了颤。
郑天诏一直看着躺着的人,一向不苟言笑的面瘫脸上,眉间两道深深的硬褶,莫名想着: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长的除了黑了些,但是还挺英俊的!
视线从独孤行脸上划过,一路下移,来到胸口处。
胸口处因为先前的打斗而衣服有些松弛,又因为昏倒后被人搬运而咧开的衣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郑天诏从来是好奇便上手,不等潘勇注意到就伸手拿了出来,是几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便签信条。
难道是情书,手忙脚乱想要打开,却在一角看到一个留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