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只这样回答着。他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对方会觉得他嫌弃他。

如果他寒夜真的嫌弃这竺尤黎，那当初就不会让他进来了。进了这山洞，拜了他为师，睡了他的床，还要怎么样呢？

都把自己送给他了，甚至还承诺，有危险的时候就把他丢出来，他还觉得自己嫌弃他？这就不好办了。

这样子都算是嫌弃的话，那怎样子才算是不嫌弃呢？他实在搞不懂也做不到。

索性不再去想这个。只是想了想自己最开始问的问题，又问道：“40年已过，你做了什么？”

“等你醒过来，修炼。”他说到这里又眨了眨眼睛，眼角钻出了一小颗泪珠。然后那滴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去，一直滚到嘴角。

他看见他抿了抿嘴角，那滴泪就不见了。他连抬手这样的动作好像都已经懒得做了。

是究竟觉得太麻烦，还是觉得那样的动作实在太无趣呢？他不想深究这些了，于是又问：“你没睡觉？”

“为什么要睡？让我看着你不好吗？”他问。

“所以你连修炼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睛的吗？”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问道。他只是不满意，他为什么一直要盯着他看？又为什么一直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