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眼神交流让辛隽巧也坐不住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第一次跟辛隽巧见面那天，他问过颜露的意见，颜露的答复是不想说他们的真实关系。

毕竟颜寒和她仍然在相互利用这个“兄妹”的身份，如果把江延晟和她的关系说出来，其他人的目光必然会集中到他们两个家庭上。

颜露很害怕。

江延晟刚要说话，颜露抢答：“问颜寒。”

好像也有道理。江延晟心想，他便顺着颜露的话说下去：“颜寒说什么就是什么。”

颜露看他一眼。

她心想，平时也没见江延晟多么听颜寒的话。

这个古怪的回答让几个经纪人都静了静。崔楠继续抱着矿泉水瓶小口啜着，愉快地看戏。

程瑶叹了口气，道：“颜露，你来我这边坐。”

颜露走到她身边坐下，一抬头，江延晟刚好在辛隽巧身边坐下，两人面对面。

辛隽巧脸色青青白白，和程瑶的差不多。

“好了，先不说别的。”柳副总道，“人齐了，开会。”

他问崔楠：“谢云峰和颜露这件事打算怎么弄？”

“官方否认。”崔楠道，“以前他们俩还年轻，传绯闻的时候觉得万一还有可能……当时否认的力度不大。现在看他们俩是没什么可能了，所以直接否认，不留余地了。”

“怎么说是没什么可能了？”柳副总问。

崔楠看看程瑶。她大可以说是谢云峰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但这样说出来似乎有嫌弃颜露的意思。她等着程瑶开口，程瑶也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颜露有喜欢的人了。”程瑶道，“她不希望总是和谢云峰绑在一起，小颜总也同意了……我们在后续的舆论引导上要逐渐把颜露和谢云峰分开。”

江延晟微妙地看颜露一眼，挑眉——你看上谁了？

颜露撇嘴——并没有看上谁。

江延晟点头——可以理解。

柳副总听了这句话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也许是因为颜露是“颜寒的妹妹”，她的一切要求都可以被无条件考虑。

颜露并不喜欢这样，但有些时候这种特权意外地好用。

“但如果按照你们这样的要求，”柳副总道，“我们就会错失这次的热度。这是个机会，我不希望你们错过这个机会。”

“好在这次上热搜是在晚上，在明早的热度高峰之前还有时间。”程瑶道，“先前崔楠去联系了楚亚年的经纪人……觉得可以借机搞一波大的。”

“我们几个商量过。”辛隽巧也点头，“崔楠提了个想法，谢云峰、楚亚年和颜露……加上江延晟，四个人一起炒，场面会比较好看。”

她看看坐在自己身边安静下来的自家艺人，压低声音小声对他说：“又不用你做什么，脸上高兴点。”

江延晟深呼吸，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他不喜欢炒作。

他虽然对娱乐圈接触不多，但二次元的世界里同样存在粉丝，也有专门的宣传团队。甚至有些人不惜自黑以博得更多的关注，也有些人刻意卖CP圈粉。这些套路放在三次元是同样的道理——因为主体都是人。

无论圈子怎么变，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江延晟不了解娱乐圈，但他了解人。

人在生死面前表现出来的众生百态，总比在区区金钱名誉前表现出来的丰富许多。

江延晟安静地听着几个经纪人继续发言。他很庆幸自己的经纪人聪明而善解人意，虽然面对其他经纪人时咄咄逼人，但至少她对自己是完全尊重的。

这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就够了。

“我刚刚联系过楚亚年的经纪人。”几个经纪人把初步构想说完，崔楠补充道，“他们团队对于这类合作也是有意向的，就看我们这边有没有进一步的要求了。”

“这个方案确实很好。”程瑶道，“我们也不打算多做什么，只是打算稍微带一带节奏，给大众一个想象的空间。这样……不管发酵成什么样，舆论也不会太难听。”

“这个方案可以。”柳副总道，“只要各个环节配合得好，我们也许能有点惊喜。”

辛隽巧闻言，看了眼江延晟。江延晟被看得后颈莫名一凉。

颜露手放在桌子底下偷偷给他发微信：“辛姐是不是在考虑让你和谢云峰营业一波？”

江延晟手机一震，他低下头，划开屏幕，就看见微信界面上颜露的新消息。

他无语地回复：“应该不是吧，我和他有什么好营业的？”

颜露继续发消息：“你最好劝住她，连我和谢云峰有绯闻都会被骂蹭热度，你和他一起营业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江延晟：“……”

这是什么形容？

他回复：“安静别多说话，乖。”

颜露抬起头，冲着他乖巧地笑了笑。江延晟叹了口气——颜露最近好像有点皮。

但是，跟谢云峰营业？

好像也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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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晟：营业？可以。

谢云峰：营业？好的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