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坐着消食的科学性，吴蔚暂不作回答。

“刚进门的时候听你说想派商队去西域？是想找什么东西吗？”

“嗯，想找几种作物的种子，若能找到，凉州必能粮食满仓，年年丰收。”

沈歌丝毫不觉得吴蔚夸大，他相信这世上一定有这么神奇的作物。

“西域我们的确是没去过，但你忘了有一个人去过。”

吴蔚疑惑，他一直在留心西域商路的事，印象里怎么并没有这么个人。

“王九。”

吴蔚醍醐灌顶，“衡川那个朋友！”

开心楼开业那天，方衡川带来捧场的神秘朋友，沈歌说王九是个高手，而且名字是化名。

这个人因为在没有出现过，吴蔚差点忘了他。

“就是他，衡川当时介绍他的时候，说他经常在西域各国行商，人脉广阔，整个凉州再没有比他更了解西域的人。”

“好，我们这就去找衡川，让他带我们找王九，打听这几种作物。”

沈歌拉住想立刻出门的吴蔚，摇摇头，说道:“王九此人身份不简单，不能直接将目的暴露在他眼前，我们先找表弟探探他的消息。”

“还是小歌细心，本王受教了。”

吴蔚佯鞠一躬，牵着沈歌出府，直奔方家。

方鸿也是快一个月没见着自己的大忙人外孙了，听下人来报大皇子登门，赶忙拿出自己新得的好茶泡上，等吴蔚来喝。

不曾想过了许久，也没见人出现，召来下人一问，原来吴蔚来找他表弟，结果人没在，问了下人衡川的下落就又出府

了！

方鸿气个够呛，一个人闷了一壶茶，只骂孙子外孙个顶个都是小没良心。

“阿嚏！”吴蔚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谁在念叨我，小歌，快到了没？”

沈歌认路比较强，他正按着方府下人说的地址在找。

“在凉州待这么久了，东北这片高档商业区我还真仔细逛过。”

“找到了！‘万宝阁’”

吴蔚一抬头，还真是下人说的万宝阁，从外面就能看出恢宏大气之势，一进到里面，装修和陈列就更配得上“万宝阁”这个名字了。

“客人好，想看点什么？西域各国的奇珍异宝，奇花异草我们店应有尽有，您二位随意挑，保证有您满意的。”

店伙计嘴甜又热情，吴蔚的目的却不在这些东西，他直接问:“你可见到方府的方衡川少爷？”

伙计先是一愣，然后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吴蔚一圈，思忖着说:“方少爷的确在，但见不见你就不知道了，我可以代为通报。”

挺有眼色的一伙计，吴蔚也不难为他，摸出一两银子给他，说:“你去告诉方衡川，他表哥找他。”

店伙计一听这话立马信了三分，赶紧跑后堂报信去了。

等人的空档，吴蔚跟沈歌逛了逛这万宝阁。

那伙计还真没说假话，这家店里当真新奇玩意很多，玛瑙宝石，象牙钻石都是最平常的。吴蔚还看到了一颗黑珍珠，这东西可不少见。

他还发现了几种可食用调料，不过看摆设，这东西被当做香料了。

“小歌，之前在安平村的时候给你烤肉，当时我就遗憾没有孜然，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等下我把这些都买了，回去给你烤肉吃，超级美味的。”

“不知道吴老板口中异常美味的烤肉，王某可有福气尝上一口。”

和方衡川一同来的王九，人未到声先到，吴蔚沈歌对视一眼，这人已经不掩饰自己身怀武艺的事了。

方衡川却不想这些弯弯绕，听到他这表哥又有新奇吃食，口水都要泛滥了。

“表哥，我也要吃。”

吴蔚忍不住摸了一把这为爱盲目的傻弟弟，“我只给小歌烤，方法教你，你给他烤。”

方衡川眼睛一亮，凑到吴蔚耳边道谢，“真不愧是我亲表哥！”

吴蔚支开他的脑袋，他也只能助攻到这了，希望方衡川的一片真心能得到回应吧。

打发了方衡川，吴蔚着实大气，听伙计说二楼有不少奇花异草，能让我去开开眼界吗？”

能待在万宝阁后堂，又让方衡川整日往这跑，王九必定是这的老板。

“吴老板客气了，咱们互相讨教，您那两个工厂的运作方式，可在凉州商界引起轰动了。”

这话直接点明了吴蔚的身份，毕竟凉州谁人不知豆腐厂是越王建的。

王九突然这么开诚布公，吴蔚预感今天会有意外收获，他突然期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