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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2/2)

肚腹上被男人一脚一脚的重重踩上去,肋骨也被踩了几脚,震动着让缳忍不住的哼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这样疼痛的呻·吟让男人怒张的瞳孔更是兴奋的长大了几分,脚下的力道更重,密密匝匝的像是暴雨坠落一样。

跟着一起进入幻境的加世现在看着这个年来的家主,脸上全是愤怒,圆溜溜的,还没有经历过什么黑暗的眼睛蕴满怒火。愤怒的连饱满的脸颊都扭曲成了一种难看的棕榈叶的形状。

虽然现在根本不可能对幻境中的老头造成什么影响,但还是气不过的冲上去就给了正在施暴的老头一脚。

当然是什么都没有踹到,还让她踉跄了一下。眼睛里看见的震荡的幻境,让加世拳头紧紧地攥起来,尖刻的倒竖着眉毛的说:“以前虽然听说过人面兽心这个词儿,但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看见这样的局限化的一幕。”

“还妄称自己是什么累世大族,家教礼法严明清正,家中子弟虽有不成器的,但是也是男的的正人君子。我呸!”加世现在总算是能扬眉吐气的大大方方的翻了个白眼儿,不用几脚头顶上有难缠苛刻的管家,也不用在意那些明明是污糟一团,但是还不许人说的烂污主子、连珠带炮的绕着现在跪在地上的老头说了个尽兴。

“明明就是浪荡的,只知女色的臭男人,在我们面前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加世现在半点儿也不害怕这个死到临头了,还在端出不怒自威的样子的老头,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已至暮年的糟老头子罢了。

更何况,现在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他敢动手,第一个斩了他的就是那边聚在一起,俊秀的不像真人的武士大人。

“缳小姐真是太可怜了,只是因为长得美,就被人这样糟蹋,到最后还要被人说是背叛了你,给你带了绿帽子而不得善终。呵——这脸大的······真是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啊!”如果现在有毒药,加世相信自己,是一定会还不犹豫的给这个老头灌进去的。

“年轻的时候荒唐至极,到了老了,还慕着美色,连家中新娶进来的新媳妇儿都不放过。”加世想起自己一次在送还东西的时候,偶然之间瞟到了一眼二夫人被年老的,隐退的老家主暗自啊身下为所欲为的样子。

那时候二夫人脸上的表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是如今天看见的缳小姐脸上这样的麻木和冷漠,像是这具被折磨的身体不是她的,躯壳之中的魂灵早早地就已经被磨灭了,费了出去。形尸走肉一样的,目光散漫的盯着墙壁上的那一处花纹。一点儿也不在意,是不是会有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不伦之事。

和缳小姐,何其相似。

熊轻安淡淡的看了一眼对着老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侍女,这样的话,也难为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小侍女敢说了。

眼角余光还是不敢盯着缳白花花的身体看,但是随着幻境逐渐的崩溃,动摇,还是看得出缳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在连续不断这折磨之后,年轻娇嫩的身体中,那循环往复的生命链接,也终于停滞消退了下去。年轻娇美的容颜,丰腴白皙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苍老了下去。

唯一陪伴她的,还是这只逐渐长大的猫咪。乖巧贴心的窝在她的身边,用尽全力的去温暖她开始苍凉的身体。抚摸在它皮毛上的手指,也被连续不断的踩踏,伤痕累累,不复从前的软嫩。

而在最后时刻的到来,缳勉力的,在男人狂风骤雨的鞭打之下,把这只小猫给推了出去。

难看的脸上,一双眼睛只有一点斑斓的碎光,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焰,颤抖着在微风中用尽全力的最后燃烧了一瞬。

“快逃吧,猫咪。快逃吧······永远的都不要再回来,好好地······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提到外面的世界,缳的眼中那缕就快要熄灭的烛火,蓦地跳跃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看见了什么让人欢喜的事。

但是这笑容很快的就消散了,眼中明灭的波光也熄灭了下去。承受了这一生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的身体,和灵魂,终于在这一天能得到死后的安息。

缳的尸体被曾经跟随在老头身边,现在跟在伊国身边的武士给处理了。

倒着提着双脚,阴损的眼睛里,带着一种下流意味的扫视了一眼缳在手中敞开的□□,中正的脸上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一抹温润的怜悯悲凉,“可怜的女人,就算是死了,也死的这样不体面。”

说着,却毫不犹豫的把缳的尸体扔在了废弃的井里,听到“噗通”一声溅起的水花,满意的掸了掸衣袖上的浮灰,喃喃自语的说:“这样应该就能交差了吧。”

幻境在缳的尸体消失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住的崩碎,飞散的碎片像是痛苦的泪水,落在身上,灼烧出一个一个窟窿。

烛台切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熊轻安身上。他们是刀剑,这样的灼烧,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多,只是浅浅的留下一个印记罢了。而这种印记,在灵力的冲刷之下,很快的就会消失无踪。

猫妖就站在关了缳许多年的那个台子上,明明是安阳庞大的身体,此刻尽力的蜷缩在曾经惯常待的地方,撒娇的冲着曾经会把它抱在怀中的人,甜甜蜜蜜的叫上一嗓子。

但是会抚摸它的人已经不见了,会对它絮絮叨叨的说话的人也不见了。记忆之中的美好,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只有这个象征着罪恶的笼子,还好好的,未曾被岁月打磨损坏的立在这里。

这个事实让猫妖痛苦的长嚎一声,尖利声调中,那痛入骨髓的悲怆,让药郎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现在形、真、理俱都显现,以此请求退魔剑打开封印!”药郎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觉得打开退魔剑是一件艰难的事。

但是退魔剑还是开了,以一种声势浩大的华丽阵势,打开了。

所有的色彩从药郎身上退去,脸上艳丽古怪的妆容,衣裳上绣着的眼睛都在退魔剑打开的时候,从他身上流淌出去。游蛇一样的爬到了背对他的人身上。

这个从剑中显现的人,有着和药郎如出一辙的相貌,只是头发肠儿飘逸,雪白的像是天上坠落的,还未沾染尘埃你的雪花。身上包裹的衣服也是一种流动的金色,与一双金光熠熠的眼睛,有种相得益彰的嚣张绝艳的美。

熊轻安惊诧的看着空间中那柄大剑,刀刃并不是如同承载了月光那样锋利的刀刃,而是一种流动逸散的,似是火焰,又似是灵光的喷射状的东西。

安静的悬停在金色人影的身边,刀光簌簌流动,看起来更像是流淌的火焰,而不是坚硬如冰的玄铁。

但是没有人会怀疑这退魔剑的威力。

暴涨的刀光毁天灭地的姿态,横斜着向猫妖斩去。爆发出的金光灼痛眼球之后,很快的就归于沉寂。

被髭切蒙着眼睛的熊轻安在嘈杂之中,听见一句低低的,“此身罪业已消,你可以安息了。”

斩杀了妖怪的坂井家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只是这样的安静,却并不是往日的贵族中和风细雨的悠闲安然,而是一种真正的,只剩下一潭死水的安静。

安静到了,只是在没有阳光照射的屋檐下待上那么一瞬,就让人惊骇的大了个寒颤。

熊轻安站在廊上,依旧安静照耀的日光斜斜的在地板上铺了一块明亮的三角。身边站着的却并不是须臾不离左右的付丧神,而是背上了药箱的药郎。

药郎散乱的头发,零散的仿佛海草杂乱的搭在脑袋上,完全遮掩住了一张俊秀白皙的脸蛋。

“你现在,想到哪里去?还是要去找寻你形、真、理么?”熊轻安捻着手上的佛珠,目光冷淡的看着廊下浸着血珠的杂草。明明只是过去了一天一夜,但是这个院子,却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

杂草丛生之中,犹带着那天真央小姐出嫁时,院子中吹拉弹唱的匠人的血液。在翠白的根部染上了一层刺目的红。让这清爽的草味儿中,夹带了不舒服的血腥味,混合着的飘荡在空中,熏染出了一种浑噩的气息。

药郎并没有看向这个才浅浅的相处了一天一夜的女人,但却像是相处了很久的朋友一样,声音倦怠的开口道:“只要这世上,还存在形、真、理,我就会一直不停的找下去。这是我生存的意义。”

“倒是你,你不是早早的就嚷着要回去么,为什么现在能走了,却还在这里逗留。”

“我啊······”熊轻安抿嘴轻轻的笑起来,带着一点儿即将得偿所愿的欢喜,声音轻软的说:“我还有一点重要的事情要做。”

药郎明了的点头,如同来时一样的踩着木屐缓缓离去。只不过,来时稍有些意气风发的背影,现在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的灰暗,失却了那些鲜明的亮色,只剩下冷淡的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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