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内心还是略有挣扎,想了想不甘心地问:“那你图什么?”
“你啊。”温良辰笑得人畜无害,手却把他圈得更紧。
“我要是嫌少呢?”白夜露出傲人的下巴。
温良辰倾身凑过去一吻:“那把我也给你?”
“神经”白夜无语地推开他,抬起要衣袖擦掉脸上的口水,懒得多费口舌,“行了我跟你走,火车几点?”
“三点半。”
“还有点时间,我和朋友去见一面,你一起?”
“没问题。”他摊手一笑,迅速把情绪收起来,沉敛如黑色□□,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伪装的玩笑。
白夜走出教学楼,往校门口方向张望,忽地眼睛一亮,“太好了有城际校车,快!不然待会又要等半个小时!”反手扣住温良辰手腕就跑,两个大男人迈着长腿风一样洒脱在校园的树林道中,引人侧目。
扣着的手腕在奔跑过程中轻巧一翻,握住了白夜的手掌,一直到两人满足地叹息着坐上校车位置也没有松开。
白夜笑着抬起相握的手心:“良辰叔叔,你这样占我便宜是不对的哦。”
听到喊他叔叔的软糯声音,温良辰呼吸一窒,转身把他的嘴堵住,舌尖蹭着他上颚一勾,直把白夜勾得晕头转向才松开,好笑地看着他一脸懵懂的样子,讽刺:“嗳,你这样子可不像袭夜之王。”
“……我擦!”白夜回过神甩开他的手,使劲把屁股挪远一点。这种小儿科的吻怎么可能蒙住他!可问题是,问题是……他居然觉得他吻技不错……
他一定是疯了!
白夜强压下狂乱的心跳,看着车窗在飞驰而过的景色,认真地在心里数着数,等待校车到站。
温良辰不疾不徐地跟着他走,绕进一家医院,看着白夜推开某科室的门和里面的两个大男人用力拥抱,有说有笑,又是惋惜事有多变总难团聚。
那个叫安籽燎的特别逗逼,说话时比喻句一个连着一个蹦,瞥见门口杵着的男人,“哎呦”一声叫唤,扶着眼睛啧啧啧说道:“这位帅哥,别站得跟卫生间水管似的,咱不缺门神,我们哥仨怎么看也是长得够够的!”
“呵……”温良辰侧过脸轻笑,望着白夜,“给你半个小时,我出去转转。”
白夜冲他背影默默比了根中指,忽然安籽燎甩开眼镜,窜到门口望了老半天,好不容易被常唱拽回来,他居然神经兮兮地盯着白夜看,看得唉声叹气:“都说童年的梦想是最不可靠的,哎,但我怎么就觉着最不可靠的是把爱情当金鱼养在脑子里的你呢?这样的极品型男,你不天天唠叨说小时候碰见了就再也没看到过,那这个是啥??是鬼啊?!”
安籽燎大学时白夜送他一外号“侃哥”,还真的没错,话说得就他自己听懂,白夜还一愣一愣的:“你说什么呢,什么鬼不鬼的,就我一爱慕者。”
“爱慕者??你确定不是你爱慕他?”
白夜蹭地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怒气不消:“我白夜什么时候需要倒贴?!”
“不不不,不是倒贴。你不觉得你应该把握机会顺流而上趁着阳光灿烂赶紧开花结果!”
“安籽燎你他妈今天有病啊!我说了那就是哥的爱慕者!”
常唱连忙拉住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安籽燎,心里边庆幸今天办公室没有别人,边劝他们:“小夜,你不是不知道侃哥他说话向来没边没际的,和他较什么真?坐下坐下……”
“我什么时候没边……”安籽燎还不服气地喃喃,常唱回头横眉呛了他一句,“你瞎操心个屁,小夜自己心里有数!”
白夜不说话坐下来捧过旁边的咖啡,猛喝了一口,再去看仍旧一脸茫然的安籽燎,眉眼松动,叹气道:“侃哥抱歉啊,我脾气也是冲,你知道。”
“没事没事我俩谁跟谁……”
半个小时的谈话,白夜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想撇开话题,最终都绕回到温良辰上面来。自己不小心说了一句,觉得他吻技不错,然后就被两哥们从头教育到尾。温良辰来敲门,他也被感染得一蹦三丈,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吓个毛啊!
“走吧。”温良辰开门就看到表情诡异的三个人,也不多问,笑着看向白夜伸出手。
屋子里呼吸一紧,白夜觉得头皮发麻,一掌挥开他的手:“拉什么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回头跟里屋的人随便打了个招呼,大步跨着离开。
温良辰向着安籽燎和常唱笑了笑,轻轻弯腰,安籽燎看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还是常唱戳他脊椎骨:“喂,我觉得白夜这次完蛋了,这个男人真可怕,他明明是笑着的我却背脊发凉。”
安籽燎假装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龇牙咧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