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只是有些担心眼前这人，并未察觉到眼下的动作有何不妥，盖聂虽然贴在他胸前，脑袋却低垂着

“师哥！”

耳边一息焦热，盖聂懵然睁开眼，徐徐抬起头。身后的人显然一丝欣喜，登时贴得更近了点：“你不舒服？”

身前的人转过脸面对着他，距离一时近得如那晚一般。

“小庄？”

盖聂意识微醒了下，两汪清眸不觉放大，立时挣开师弟倒退几步。

“你怎么在这儿？”

卫庄冷哼一声，抱起双臂，眼神扫了一眼刚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盖聂平复了一下心神，上前捡起地上的衣裹。不作一声，朝山门内走去。

卫庄也不多言，默默地跟了上去。

初冬的谷内，万物凋零。踩在地上的枯枝，时不时发出干涩的裂音。

拾阶而上，寒气逼人，吹得生疼。

“你怎么了？”

走在后面的人突然开口，抬眼看前面的人，那人只顾往前走，不说话。

卫庄顿住了脚步。

盖聂往上升了几个台阶，也停了下来。

“不知道。”

“哼，”身后的人语气微冷：“不过是你我之间的一场较量罢了。”

盖聂转过身，站在上面，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下面那人。

卫庄一敛神色，迎上他的目光。

“你一直在等着那一天。”

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终无定时。

“这是你我从一开始，便知道的。”

说话的人紧紧握了下手中的剑，却是不再看那人。

“小庄。”

起风了。

围在盖聂肩上的佩巾凌风飘曳，间或之中遮住那人半脸。一双冷清清的冰眸，总是无声。

若是有情，道是，顾盼生辉。

缓缓走向站在下边的人，身影渐近。

卫庄抬腿向前迈一步，恰逢那人落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