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沉思时徐福也走了进来,那眼神仍旧叫我本能的有些害怕,站起身离得他老远。
“这么多年不见,阿鹊一点也不关心师父了。”他从容的倒起茶水坐在我的对面,邀我共饮。“过来,怕什么,我不过是来教你如何协助我。”
我心想,同是男子怕你不成,当年你欺我,不过是欺我年少无力,如今我也长大了,你未必能再得逞。
当我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时,我看见他喉咙上下滑动,望着我的目光有一种近乎残暴的兴奋,我暗道不好,可意识逐渐模糊,根本没有半分阻挡他靠近我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疼痛惊醒。
……(此处省略三百字)
终于听到他一声压抑的低喘后结束了这场让我羞愤难堪的战斗,又一次,他强制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末了还给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他只会对我耍这些手段,曾经或许还想知道我是否愿意,现在半点耐心也没有了,什么都不跟我说,还要不管不顾占有我。
我闭上眼睛越想越气,竟然忍不住想哭。
“你是刚刚没挨够吗?”他将衣物递给我,饶有兴趣的道:“再哭,再哭就再来一次。”
我立刻翻身而起收放自如,因为动作太猛牵扯到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瞬间疼的龇牙咧嘴,也顾不得羞耻飞速穿戴完毕,然后我扶着酸软的腰躲的他远远的,对不起我还真的怕你,惹不起我躲着还不行吗。
徐福早已衣冠楚楚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坐在桌前,慵懒地冲我招招手,“过来,该办正事了。”
我暗暗吐槽:见鬼的正事,我的医术都是你教的,我能做的事只怕你做的更好,还装模作样叫我来,有正事还这样折腾我,想必正事对你不值一提吧。
对于那个叫白起的孩子,这场改造手术很是成功,奇怪,我居然对改造这方面天赋异禀,他拥有可以毁灭军队的力量,不太理想的是他今后每一次用武都会消耗自己的生命。
皇宫内外都很高兴,唯一不高兴的是我,我又被套路了,手术一结束我就被太后以谋杀罪打入了天牢。
我清楚的看到在被押进天牢前,徐福嘴角不自觉浮现的诡异微笑,看得我不寒而栗,他还毫无察觉跟我装出一片无辜与深情,“你放心,师父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这件事绝对跟他有关。
莫非他想杀了我?真正害怕我泄露秘密的不是太后而是徐福?
太后深居后宫从哪知道可以把人改造成魔种这种邪术,并且,她的模样太年轻了,将近六十的老妇面容竟然如同少女!
反常。
如果是徐福学了什么邪术导致的这些反常呢,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之前下落不明一出现就是太医了,那他就极有可能控制了太后,以她的名义顺理成章除掉我。
但我又想不通,他若是决心要杀我,之前为何还要与我亲密?……不不,那件事才是最大的疑点,太迫不及待了,在后宫就按捺不住,我堂堂一男儿身总不至于让他想成这样吧?八成是料定了我不能怎么样,知道我将死去所以物尽其用重温旧梦。
况且如果是太后下旨他又真不知情,那诡异的笑是怎么回事,凭他现在的权势不至于半句话都说不上吧,可他偏偏没有说什么,只是做戏给我看。
想到这里我终于全都懂了,怪不得他什么事都懒得告诉我,带我去密室也随随便便,看到再私密的事情也毫不担心,起初我还当他是信任我,原来早就为我设下结局……
可我这次就偏不如你意,我暗恨,为什么?凭什么?
七年前你趁醉起兴玩弄我,然后悄无声息一走了之,现在你又是这样,强迫我,利用我,还要杀掉我……
我是有多蠢才会一直等你一直找你,你把我当什么了,想上就上想杀就杀?
在行刑前,我利用之前那场改造手术剩下的麻醉药水逃了出去,那时的我还没有恨他入骨,只想逃离他,再也不要见到他这个人而已。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丝生机也不给我,蜂拥而至的杀手叫我无力招架,最终还是落到他们手上。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一个深坑里,四肢被绳索捆着动弹不得,不断有泥土和雨水砸到我身上,我眯了眯眼睛想着此情此景真是凄惨,伴着暴雨被他们活埋。
活埋?脑海中突然闪过很久很久以前徐福说过的话。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你扔这小坑里活埋,叫你跟他们团聚。”
……是因为我不听话吗?
师父?你想叫我听你什么话?乖乖在天牢等死吗?
非要叫我死吗?师父。
不能试着相信我吗?
该告诉我的事你一件也没说,却叫我知道你那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师父,你是什么时候存了这种要杀我的心?
是在我四处找你一心一意等你回来的时候吗?
看来我这回是逃不出去了。
死了也好,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这命反正也是你救的,想要就拿去吧。
可是师父,……徐福,如果我没死,如果我侥幸活下来,我定要让你也尝尝这种绝望痛苦,欺瞒利用,我一定倾尽全力把你带给我的这些全部还给你!
也不知是我命大还是天意如此,竟然真的叫我没死成,多日未停的暴风雨带来了泥石流,而我随着泥石一起流进了深渊,到了传说中的废都朝歌。
在那里发现了上古魔种的奥秘。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我望着铜镜里被自己改的面目全非的模样,像幽魂野鬼般蔓延着死气,可这并不妨碍我的笑,尽管看上去有些可怕,许久没说话的嗓子变得沙哑难听,“是时候了。”
徐福,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