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听了边吃边在心中疑惑,这猛虎庄内,上至那个大庄主,下至这小小的护卫,竟然都对四门三派有这么大的成见,而且看样子比当年的陆见深还要恨他们。
陆见深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能猜出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个秘密,而且直觉告诉他,只要自己能把这个秘密挖出来,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甚至说不定连严景堂为何而死也能知道了。
陆见深一吃完,那两个护卫就收上碗离开了地牢,地牢里很快又变得死寂了起来,陆见深不知道在地牢内待了有多久,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睡了一阵,后来又被体内的伤给生生疼醒了。
陆见深睁着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前方,地牢里依旧昏暗,墙上的烛光点了一夜已经熄了几盏,陆见深实在忍不住体内的疼痛咳了几声,咳出了一口血。
“这回真要死在这里!”陆见深自嘲着笑了一下,随后又有点惋惜地说,“要是钟闻溪在的话就好了!”
话音刚落,陆见深忽然听见上面的铁门被缓缓打开了,他艰难地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缓缓走了下来。
“哈哈哈,陆见深,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乌裘走下台阶,对着陆见深笑了一声说道。
陆见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这小人是来落井下石的?”
乌裘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是不是来落井下石的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说完,乌裘又在陆见深身上四处找寻了一阵,看见那只白玉箫后他一把将箫夺了过去。
“这东西终究是我的!”乌裘拿着白玉箫说道。
陆见深听了看着乌裘说道:“你来就是为了拿这只玉箫?哼,你也就只有这点出息了。”
乌裘听了突然一把捏住了陆见深的喉咙,气愤地说道:“是,我是想得到这支玉箫,但我更想出一口气,想看看你在我手里痛苦的样子。”
陆见深被乌裘捏着虽然难受,但还是勉强笑了起来:“这就是走狗的心理吗?只捡你主人剩下的。”
“那又如何?只要能折磨你,让你这个不可一世的麒麟御主臣服在我脚下,捡谁剩下的都无所谓。”乌裘一脸癫狂地冷笑道。
“变态!你死心吧,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向你臣服。”陆见深沉声说道。
这时地牢门口忽然又传来了脚步声,乌裘听了立马放开了陆见深,又转身往后看了一眼,看见来人时他脸色立马变了,连忙凑到那人面前说道:“大庄主,你怎么来了?”
卫伯笙瞟了乌裘一眼,随后看向了被绑住的陆见深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乌裘笑了笑说道:“属下知道大庄主抓住了陆见深,正准备来审问审问他!”
卫伯笙听了缓缓走到陆见深面前,随后对陆见深说道:“昨天算你命大,不过以后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陆见深抬头看着卫伯笙笑道:“怎么,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卫伯笙冷笑一声说道:“我现在改主意了,轻易让你死了反倒没意思了,我要把你关在这,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去做我想要做的事。”
陆见深和卫伯笙对视了一眼,随后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卫伯笙,这个名字你最好牢牢记着,实在记不住也没关系,我会用行动让你记住的。”卫伯笙露出一丝笑意说道。
卫伯笙,陆见深努力在脑海中回想这个名字,可是那些模糊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段与这个名字有关,他可以确定,在今天之前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从前那个陆见深亦然。
卫伯笙说完突然又转身准备离开,乌裘见了立马跟上去问道:“大庄主,您为什么不杀了他,留着他只怕夜长梦多啊!”
“他现在这副模样,还能做什么。你很恨他是吗?那我就将他交给你,只要不让他死,你可以随意处置他!”卫伯笙说道。
乌裘听了心下一喜,立马回道:“是,属下一定让大庄主满意。”
卫伯笙随后又道:“一会儿我要和师父出一趟门,山庄内的事务暂时交由你打理,若是出了乱子,我决不轻饶。”
乌裘听了心下一惊,随后立马回道:“是,属下会小心的。”
卫伯笙说完就离开了地牢,乌裘等卫伯笙走远后,又带着一脸奸笑走到了陆见深面前说:“你听见了没有,现在无论我怎么折磨你,都没有人管了。”
陆见深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听了乌裘这一句他立马坦然说:“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乌裘冷笑了一下,然后指着地牢里的那道漆黑的通道说道:“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地方吗?我告诉你,那里是地狱。”
“是吗?那你倒是带我进去长长见识啊!”陆见深笑着说道。
乌裘听了立马将陆见深身上的铁链解开,随后拖着他往通道内走了进去,一边又道:“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