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煦抬头看他。

“那个，这个剧本要你点头我才能接。”

厉景煦粗略地翻看，表情一言难尽：“艺术家喜欢医生吗？”他补充，“不谈这种喜欢是否正常。”

纪怀阑把下巴搭在桌上，小声说：“大概吧。”

厉景煦说：“不行。”

纪怀阑瞪圆眼，想不到厉景煦竟然这么无理取闹。

“对病态的感情进行模拟，当你真正理解并演绎这种感情，你的实际精神状态其实很危险。”厉景煦合上剧本还给纪怀阑，“这比生理上的疾病严重，不能以你的健康为代价。”

纪怀阑抿唇，盯着厉景煦看，有些不悦。

“我是演员，我知道该怎么投入情绪怎么抽离。也许这个剧本有点难，但这是我想做的事情。”纪怀阑顿了顿，低声说，“而且现在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他对厉景煦十分信任。

厉景煦有些后悔刚刚说话那么严厉，说：“你过来。”

纪怀阑走过去，厉景煦还是第一次这么果断地拒绝他。

厉景煦握住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捏，最终还是妥协：“你可以试一试，如果期间你或者我任意一方感觉到你变得不正常，就要马上退出。”

纪怀阑点头，对着厉景煦笑。

厉景煦伸手要捏他脸，被纪怀阑避开了。

“捏脸会疼。”

厉景煦抬眸看了他好一会儿，把手松开，笑说：“捏哪不疼？”他笑的浅淡，纪怀阑看了竟然有几分心跳加速。

纪怀阑背着厉景煦偷捏一把自己的屁股，虽然肉多可好像也疼……

厉景煦看见他的小动作，没吱声，视线落在他刚放下的手背上。

纪怀阑马上把手藏到背后：“哪都疼。”

厉景煦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下亲了亲手背。

“阿洛就是让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