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操蛋哦……俞秋垣手掌啪一下拍在自己脑门。
却说日渐西沉,印秋环离去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俞秋垣就这样睁着眼在云榻上思考了一夜,终于做出了决定。
仙盟大会是绝不能去的,好在这中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活动。未免剧情干扰,明面上自己可以先应承下来,私下里则可以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外出,到时候因为‘意外’回不来,这事自然就落到旁人头上。
往后若要处置他,这个耽搁仙盟大会的罪名,也不至于妨碍到一个元婴。
俞秋垣认为,这是可行的。
相较之下,自己的实力确实太欠缺了,如果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不再受制于剧情以及各个角色,就必须拥有绝对的实力。只有站在同等的高度上,说出来的话才会被别人听进耳朵里。
就比如自己与印秋环这一遭,并非他恶意揣测,人的欲望是千变万化的,但看戈清诀这样的人也抵不过情之一字,便可见一斑。
假如自己同公冶玉容一样的修为,印秋环是否会像戈清诀那样,以绝对的实力压制他?
正是因为自己与印秋环都是元婴,虽然自己只是初阶元婴,但也等同于站在了一个水平线上,所以面对印秋环时自己才有话语权,表明立场杜绝一切隐患。
俞秋垣不想去揣度人的劣根性,那些都是无用的,只有站在高处,一切阻碍便都不攻自破。
如何提高实力?
想想在洗剑池闭关的那十年,唯有一往无前,抱着破釜沉舟之心,或可求得一线希望。哪怕努力过后,发现自己仍旧企及不了宿千机那样的高度,也总好过现在什么也不做,就任人宰割。
那句经典语录不是说了吗,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这壮志成成的静夜,在燃烧的决心下悄然流逝。
天还未完全放亮之时,俞秋垣出得门来,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身在小妙峰。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房中那熟悉的摆设,便宜师父这是连房子都给他搬过来了?
难怪印秋环能跑上山来,他的这座小妙峰只有他一个,新开辟出来的峰头一应事宜没两三个月,各种‘设备’不齐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后知后觉才发现这情况,俞秋垣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一路往山下而去。
待到了云顶峰山下的管事堂,可碰巧,眼下管事堂执事的正是那日加冕礼时,给他送制服的奚长老。
双方寒暄了一番后,俞秋垣直奔主题。
“不怕奚长老笑话,我这趟出去只是为了寻些天材地宝,好备不时之需。眼看仙盟大会在即,身为小妙峰的小峰主,这囊中羞涩……总不能厚着脸皮什么都伸手同我师尊要。所以,我得出趟门,短则一俩月,最迟也不过十一月份,就回了。”俞秋垣故作姿态,一副扭捏不好意思的样子。
“乾清真君说笑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仙盟大会之前也没人规定你不能出去,你自己把握好就成了。”
奚长老哪里会想到他心里埋着什么小九九,只当他身为灵芜君的高徒,自有自己的骄傲。而且仙盟大会这么重要的事情,正常人哪个会甩锅撂挑子?
长眉老道很好说话,只问了问俞秋垣打算去哪,又叮嘱了几句不能耽搁仙盟大会,定要提前洗两个月回来做准备,便将此事录进了云顶峰的程簿。
离开护山大阵后,俞秋垣忍笑忍得脸都要扭曲了。有朝一日,实力与智慧并存,看还有谁能欺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