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贺爵安立即住脑,不想继续回忆更多可以佐证自己是个家务废物的经历。
苏昔冲了半天,水从洗手池里漫出来,溅到腿上。
他匆忙往后退,然后就冷不防撞到贺爵安怀里。
贺爵安伸手捏在他腰侧,痒得他浑身一颤,笑出声来:“你干嘛!”
贺爵安尽管很想趁势将对方困在自己怀里发展出一段少儿不宜,但是看到水龙头里还在不停地往外放水,觉得不太好。
至少要把水龙头关了再说。否则多浪费珍贵的地球水资源。贺总这样想道。
苏昔从他手上逃脱,关了水龙头,已经起了糊弄了事的心思,信誓旦旦地回头说道:“已经洗干净了。”
贺爵安说:“那吃吧。”
十分钟后两人相对而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果盘的车厘子,红艳艳的,颗颗饱满圆润。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
苏昔总不见贺爵安表露出要走的意思,困惑着困惑着,也就暂时认命了。
不管怎样,先吃了这盘车厘子再说!
他不顾贺爵安满脸写着欲言又止,拿起一颗塞嘴里,又拿起一颗,吃得唇齿留香,满嘴里甜丝丝的汁水顺着喉咙滑进胃里。
贺爵安看着他和车厘子一样鲜艳欲滴的唇瓣一张一合,唇角偶尔溢出些微的浅红色的汁水,雪白修长的脖颈从睡袍的领口露出来,在灯光下泛起柔光。
他在苏昔又一次把车厘子往嘴里送的时候,出手迅速,又快又准地躲过苏昔快要含进嘴里的那一颗。
车厘子在苏昔的唇瓣上蹭了一圈后,转眼进了贺爵安的嘴里。
苏昔:“?”
贺爵安露出满意的表情:“甜。”
苏昔低头看看剩下的那一大半,又看看吃着从别人嘴里抢走的东西的贺总,不禁怀疑对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怪癖。
他在吃和不吃之间犹豫片刻,想到坐在这里也是干坐着,只要贺爵安还在,他也没办法做自己的事情,于是小心翼翼地又拿了一颗,满脸戒备地往嘴边送。
这回贺爵安没抢他的。
但是也没去拿果盘里剩下的。
贺爵安看他吃得嘴唇红润润,样子又乖又认真,心想果然很诱人,难怪连吃个饺子都有人抢。
那天在餐馆抢苏昔碗里东西的男人,贺爵安是认识的,鼎鼎有名的豪门出身,也是鼎鼎有名的纨绔。
一想到苏昔和这人拉扯不清姿态亲密,他就一阵心肌梗塞。
他亲过的嘴唇,怎么能让第二个人亲,他迷恋上瘾的身体,怎么能让第二个人碰!
苏昔吃得正专注,头顶上方忽然投射下来一片阴影,将他笼罩其中。
他停下动作,仰起白净的脸望向对方,秾秀的眉眼,眸中由于茫然而迷离。
贺爵安动了动嘴唇,最终选择沉默,绕过两人中间的桌子,来到苏昔面前。
苏昔来不及作出回应,贺爵安俯身,双手分别撑住两侧扶手,将苏昔牢牢困在这单人沙发上。
苏昔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帅脸,咽了口唾沫。
贺爵安也咽了口唾沫,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苏昔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太脆弱了,他甚至完全不用费力就可以把对方身上那层松松垮垮的布料扯得精光,而后为所欲为。
眼前所见,无处不让他回味起那美妙滋味。
明人不说暗话,他现在就是想和苏昔来点不可描述,最好彻夜缠绵。
去他的灵肉合一,先把人吃到嘴里再说。
可是这事情就算不追求灵肉合一,起码也是要你情我愿。
贺爵安想到这里,眼神越发幽深,眉头也越皱越紧。
苏昔本能地感受到危机,如同被藏在深林中饥饿数日的猛兽盯上的幼崽,惊惧,但无从挣扎。
贺爵安喉头发紧,感到一阵阵的狂躁和亢奋,抬手粗鲁地扯开自己的领口。
领口松开后依旧不能让他感到有放松的感觉,呼吸愈发不畅。
“今晚要不要试试?”
他一开口,发现声音都变得喑哑。
说实话,苏昔被他这副透出欲望的眼神和嗓音撩拨到了。
尤其是贺爵安这样俯下身来压在自己面前的姿势,衬衫在肢体动作的拉扯下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男人长期锻炼下形成的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散发出迷人的性魅力。
对于苏昔来说,这是诱惑,也是威胁。
更是一个集结权势、金钱、家世、容貌、学识等等标签的鲜明个体,每一个标签拿出来,都能引发争论、热议和关注,这些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苏昔讨厌太麻烦的事情。如果不够热爱,甚至连碰都不会去碰。
苏昔不说话,贺爵安等得急了。
被他困住的青年鲜嫩诱人,是一块令他垂涎不已的糕点。
面对这样动一动手指就能轻松吃进嘴里的甜点,他却要恪守所谓的原则,做个有商有量从不强人所难的君子,作为一个从来手握权力活得比所有人都要优越的人,贺爵安经受着内心深处的挣扎。
贺爵安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更没有渴望得到却随随便便就放弃争取的东西。
苏昔就在他触手可得的地方,逃脱不得,挣扎不开,偏又沉默不言,脸上隐约显露出抗拒的神采。
贺爵安内心的天平在倾斜,正人君子的外壳在碎裂,内心饥饿已久的野兽正在挣脱牢笼。
苏昔冷不防就被他抓住了肩膀。
左边肩膀上传来的力度清晰无比,并且正在逐渐加大,仿佛要将他撕碎。
“贺总,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苏昔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毕竟打起来他肯定打不赢对方,所以露出纯良友善的浅笑,尝试着和他沟通。
他剔短的头发经过时日变换又长起来了,重新变得柔软。
贺爵安的手揉着他略微蓬乱的头发,慢慢抚摸着他的脸颊,触及到他温热滑腻的皮肤时,发出舒适的嗟叹:“我觉得我们每次聊天都很费劲,就好像彼此有交流障碍,还是直接做比较好。”
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苏昔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贺爵安。
贺爵安从苏昔眼里看到的疑惑竟然多过瑟缩和恐惧,忽然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他不要面子的吗,这么一副不信任的表情是几个意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动作都这么放肆了,难道还不够霸道不够带感不够有强制普雷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