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说过抱歉的话,一时,樊榭也说不出口,话到嘴边还是顿住了。
陌离白不断用力咬着下唇,忍着没有哭出声音来,豆大的泪珠越来越多,把绣枕和青丝都给打湿了,尽管樊榭不断给她擦拭,还是擦不完,他不禁哄道,“别哭了,离白,刚才是本王太心急了,对……”
对不起三个字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一听他说话,陌离白就想起刚才他的粗鲁和不由分说,于是,她哭得更凶了。
身体的痛远不及他给的伤害来得强烈。
她此刻看起来一定很狼狈不堪,就像新闻里播放的正在被几个恶心的男人强*的女人一样,让她不禁越来越害怕樊榭。
他太过阴晴不定了,也丝毫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离白,别哭了好不好,刚才本王太心急了些,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好吗?别哭了。”
“你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你以为你是王爷了不起吗?就可以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了?”
“本王……”
被陌离白那样说,樊榭越来越懊恼,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太过心急,若是自己刚才能征得她同意再那样做的话,也许这关系也不用弄得越来越僵了吧?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有些奇怪,说暧、昧吧,又不是,说疏远吧,又似乎有一点点联系。至少,她现在是他明媒正娶,抬大轿取进府的妃,又是他师弟的徒弟,又和他的小师妹关系比较好,怎么着,多少也是有点关系的。
现在闹成了这样,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取得她的原谅了。
见陌离白直接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朝墙那边躺着了,拉过锦被盖着头又是一阵哭泣。
樊榭只好开口说道,“行,本王走,你别哭了。”
见陌离白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好回去了,还不忘给她轻轻关上房门。
好在王府也大,房间院落众多,再多住一些人也不成问题。
看来,夜疏天也是极爱面子之人,虽然背地里十分忌惮他这个皇弟王爷,但是表面却做得滴水不漏,让人觉得他跟王爷乃情同手足。
翦舒自从帮玉檀报仇之后,也是顺利得到美人一个回眸一笑了,心里自然美滋滋的了,处理完墨染楼的事宜后,他便打算抽空过来看看他的徒儿。
怎知陌离白看到他时,根本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不禁问道。
“徒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为何不说话啊,喉咙疼还是牙口疼?给为师帮你瞧瞧,如何?”
“怎么不理师父了呢?嗯?”
不管翦舒如何说,陌离白就是不搭理他,她觉得吧,以后还是要离翦舒和樊榭远一些比较好,毕竟他们两人是师兄弟,感情应该挺好的。
如此被冷落,翦舒有些无奈,难道是师兄又对她做了什么了?
“可是师兄做了什么让你心情不快了?给为师讲讲,为师给你评理去,为师绝不会让我的好徒儿让人欺负了去的。”
听完这句,陌离白在分拣草药的背影略为一僵,却还是没有说话,翦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赶紧去墨白轩找樊榭问话了。
“师兄,你出来,你到底对我的乖徒儿做了什么了?为何连她都不理我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樊榭一听翦舒过来就是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心底不免有些紧张,他也不知为何,打心底里就是有些害怕翦舒知道他对陌离白做的那件事。
毕竟,是他有些过分了。
“她什么也不肯说,我问她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搭理我,但我一提到你的名字,她的身体明显就是一僵,所以我才过来找你了。”
顿了顿,翦舒就绕过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那么一个疯疯癫癫,伶牙俐齿的姑娘,突然间缄口不言,莫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被翦舒三言两语就戳中心事的樊榭,只好继续埋头作画,不敢提前两日的事情,也顺道转移了话题。
“你可知如何讨一个女子的欢心?”
“然后呢,在给了她所有关心和感动后,你就要适时消失一段时间,她会突然间不习惯你消失不见的,然后满脑子都是你了。”
翦舒解释了一番,樊榭才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这样吗,似乎还真的是哪个女人都受用呢?只是,陌离白为何懂这么多?这些方法对她又是否受用呢?
樊榭颇有些烦躁,让他堂堂一个王爷去讨一个女子的欢心,似乎太丢脸面了。
翦舒看他时而眉头舒展,时而又眉头一皱,忍不住调侃道,“师兄啊,莫不是你要去讨我那乖徒儿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