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放已经无数次,“吸溜吸溜”自己的鼻子了。
卢知义在前面走,一开始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大步流星地走着。
秦天放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在吸溜面条一样。
卢知义回身。
秦天放一只手还紧紧攥住大师兄的衣角,没想到师兄竟然转身,劲儿就用猛了,“滋溜”一声,那鼻涕就直接被吸进嘴里。
卢知义眼睁睁看着这蠢货就把那口鼻涕“咕咚”一口咽下去了。
秦天放看大师兄递给自己手帕的手好像,大概,也许,可能,差不多,在!发!抖!
那是一种极力压制,空气中弥漫着一个不小心就会让狗子撒手人寰的强大能量。
卢知义死死压住自己那种冲动。
秦天放看着师兄那块透着淡淡木樨香气的洁白手帕,直接接过来,收在自己的衣襟里面,宝贝地拍一拍,然后蹲下身,用自己的袖子去擦干净卢知义皂靴之上的一块黑泥!
擦干净之后,他扬起脸,对着师兄笑道,“好了,干净了。”
卢知义半晌没有说话,那双清亮的凤眸,好像在说话,至于说些什么?
这秦天放就看不懂了。
“蠢!”
卢知义敛起神色,像是被烫到脚一样,走得飞快。
“师兄啊!你等等我啊!啊?师兄!”秦天放在身后扯开嗓子就喊,“师兄啊!你咋还用上灵力跑起来了呢?”
秦天放叹气,师兄真是的!
难道不知道小师弟灵力低微,根本就跟不上大师兄的步伐啊喂?
秦天放装作老成摇摇头,眼角一瞥,一口油漆的厚重棺材就出现在他眼帘。
耶?秦天放觉得有一种东西在召唤他过去。
于是他很听话地靠近了那里。
“啊!”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卢知义忙回头,刚刚那声惨叫,是,秦天放!
他几个纵跃,回来的脚步远比去的时候着急。
发出惨叫的地儿,应该就是在这条街上。
他虽说快走了几步,倒是时时刻刻都注意着秦天放的动静,怎么?没有人了?
手中紫霞被捏的“吱扭”作响。
大胆狗东西!
凤眼一眯,瞥到的是一口厚重色彩的棺材,紫霞已经快要被灌满灵力,一个甩鞭。
那口棺材的盖子就被掀起,飞在半空就破开成了八瓣。
鸡零狗碎就都摔在地上。
里面的人大睁着眼睛,一脸惊恐看着卢知义。
卢知义看着里面约莫只有十一二岁的姑娘,问道,“装神弄鬼?嗯?”
卢知义本就披头散发,秦天放丢了,他又觉得是自己撇下他造成的,也有几分着急。因此面容就有些铁青。
再加上一身白衣,很容易被误会是阿飘的好吗?
大概被卢知义眉目之间的戾气吓到,那姑娘蜷缩着身子,只知道流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