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贪婪的，给予太多，就会索求无度。所以，帮助人只限于……不允许滥用……’

猪大爷脑中出现了那个人的话，恍惚了一瞬，来不及多想，耳朵就已经朝着那双看不见的手扇了过去。

这不是人与人，是人与看不见的东西！

所以不在那人说的范围内。

所以，也不在它应该守约的范围内。

“什么东西？”猪大爷扇动着耳朵警惕地看着周围护在张仲身前，掐着张仲的那双手似乎已经消失了。

“咳咳……”张仲捂着脖子咳嗽着躲到一旁剧烈呼吸着。

还来不及完全调整过来，他已经抬头。

那一刹那便惊呼出口，“左边！”

猪大爷也来不及思索，便顺着他的声音飞到他左边。

张仲依旧紧张，却开始有序地指挥起来。

“左上！”

“正前！”

“另一只，快！刚进来！”他陡然呼吸急促瞳孔骤缩地说道。

猪大爷□□乏力，刚转身，便看见张仲瞬间飞了起来。

“呃啊！”他头发似乎被什么东西揪着挂在墙上。

面色青紫几近晕厥，已经分不出神来和猪头说话了。

猪大爷在这一刻失了方向，一时间手足无措，茫然地看着他被挂在墙上。

时间的齿轮似乎停下，张仲微微睁了睁眼睛，却已经晕厥了。

对了，契约。

他们还没有签订契约，签订契约后能察觉到对方的身体状况。

而签订契约后，它会决定性地让张仲免于被外邪入侵。

猪大爷此刻来不及多想，臃肿的身体在半空中转了个轮回，随后一耳朵就扇在张仲脸上。

张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随后，他轻飘飘地从半空中跌落。

雾气朦胧地罩在张仲身上，猪大爷动了动鼻子，闻到了安心的味道。

“现在带着这个废物滚，以后再来就别怪我不顾情义了！”地下通道中回荡着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巨大的威慑力。

猪大爷迅速抬头，却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它根本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看张仲的情况，就被一道气流打了出去。

一人一猪一转眼就出现在了外面的杂草丛里。

出现在外面后，猪大爷这才仔细感受了一下张仲的情况。

嗯……至少还活着！

“张仲，张仲，醒醒！”于是猪大爷又扇了他一耳朵叫道。

张仲拧紧了眉，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后看向它，却没有多说话，目光呆滞地转向天空。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有萤火虫在附近闪烁着点点星光。

“嘶，我脸怎么肿了？”他抽了抽嘴角，被刺痛到一般，说道。

猪大爷眼神飘忽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的。”

“哦……”张仲也不疑有他，只是情绪低沉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