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来看着？”虞清河一愣，要真是这样，他还真不放心走。
“我也没什么朋友啊。”林含洋苦笑一声，“也不想麻烦孟诚了，这种事儿……”
虞清河挑了下眉，“我去那边拐角，真有事儿了我会出来，二对一应该没问题，如果对方也是一个人的话。”
“我问九班那谁的同桌了，是一个人。就算他们有团体也不敢一起上吧，这毕竟是学校！”
“哪谁？”虞清河没反应过来。
“就被……那什么那个啊。”林含洋说：“那可真倒霉啊，好好一正常男的被这么侮辱，三观都颠了。”
“这世上颠覆三观的事儿多了去了。”虞清河倒是很淡漠，想起前段时间单歌打赵亮，反过来让赵亮道歉那一幕，他说的倒也不是无凭无据。
林含洋叹了口气，“讲真的清河，这事儿放我身上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我都想杀人。”
虞清河眯了眯眼，“要是孟诚对你做这些呢？”
“哈？”林含洋顿了顿，随即摸着下巴道：“要是孟诚啊……啧啧。”
“那我肯定不反抗啊，他想怎么我都行，我腿张开任他搞。”
林含洋不知话里哪个字触动了虞清河，总之他说完就看后者脸色一变，随即不正常的红了起来，红到连暖黄色的路灯下都能看出异样，他一惊，“你哪句话过敏？”
虞清河摆摆手，“我被口水憋到了。”
林含洋：“……”这借口还能再敷衍点？？？
放学半个多小时，学生走的差不多，这段时间风言风语的流传导致这种夜路之下男生还没女生出现的频繁，毕竟这事儿太恶心，小偷甚至抢劫的他们都不会怕，这种防不胜防的沾染上可是够受。不过倒是没多少人相信是校医干的，毕竟他下班之后立马回家，不会待到晚上。于是传言又变成了是校医教唆未成年高中生去干这种事儿，对此知道内情的两人很是无语，想泼脏水的人果然都不看哪片地，他们也只好用这种笨方法去试探。
林含洋百无聊赖，看来今天是等不到“猎物”，他漫不经心道：“清河，换你你怎么样？”
“什么？”虞清河正愣神着，闻言转头看他。
“就刚说的啊。”林含洋脚踢着地上的雪，“如果是单歌欺负你呢。”
“……怎么个欺负法？”
“嘿你非得让我直白说出来？想听是不是！”
虞清河笑了下，没说话。
“就欺负你！比如把你压在墙上，亲你，摸你腰、屁股什么的。”
虞清河揉了下眉心，“这是你意|淫的，不是我。”
“我不信你没意|淫过他。”林含洋嗤笑：“朋友，虽然你表面淡定如鸡，心里头指不定每天晚上都做梦和他颠鸾倒凤呢！”
虞清河竟然没生气，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似笑非笑，“也没每天晚上，隔三差五而已。”
林含洋目瞪口呆。
“行了。”虞清河收敛了笑容，“再等十分钟，不来就走，明天换我过来。”
“那我呢？”
“你后天，轮着来吧。”虞清河说：“不知道你和孟诚现在是什么诡异关系，不过这是个好机会，黑灯瞎火人迹罕至的地儿，你好好争取一下。”
“我还是觉得……”
“我还是觉得，”虞清河打断他，“这种好地方和你共处太浪费了。”
林含洋：“……”打扰了，他明天肯定滚。
第一个晚上一无所获，俩人并肩回去，研究着不行还得单独逛，而且得多走几个地方，不排除还有其他作案现场，七中很大，哪怕范围确定在高中部，犄角旮旯的偏僻地方也很多，他们怀疑除了九班的那男生，还有其他的被害人，不然不可能传的那么快，毕竟这不是什么好开口的事儿，隐瞒也正常。
“那些小个子的，长得好的，身形偏瘦的，像女生的，都是重点目标。”林含洋掰着手指，“我178，你180，咱俩……”
“182。”
“卧槽又长了？”
“我还没成年呢，怎么就不能长了？”
“行。”林含洋胡乱抓了下头发，“我178，你182……”
“你没178。”
“胡说八道呢！”林含洋瞪眼。
“你鞋脱了没178。”
“你鞋脱了也没182啊！”
“我有。”虞清河抬了抬手，“你脑袋还不到我眼睛。”
“是吗？”林含洋疑惑道：“我平时总觉得你没那么高啊。”
“可能是……你经常和单歌一起走？”林含洋说：“他是不有190了！”
“没有，他187。”虞清河说：“在数据这方面，不要怀疑学神。”
“……哦。”林含洋说：“其实我想说咱俩这身高，被盯上的可能性不大。”
“谁说非得咱俩被上手了？”虞清河一脸费解的看他，“咱们俩，更多的是充当巡逻，重点关注那些落单群体，以便于早点把人找出来，你给我一种你很想被人猥亵的感觉知道吗？”
林含洋被噎了一通，吐了口气，“你还真别不信，咱俩让人挑一个，你更招人知道不？”
“高有屁用！你那么白，骨架还细，还瘦。”林含洋说：“你瞧瞧你，你瞧瞧你！”
虞清河以为他要说自己不像男人，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就听林含洋泄气道：“这条件真让我们小0羡慕。”
虞清河：“……”他就知道林含洋脑回路会随着两人认识程度的加深显示出更不正常的样子来。
“其实这事儿我真不想干。”絮叨了一路，快到宿舍了林含洋嘴还没停，直接在大门口停了下来，说道：“真的清河，要不是陈慈是同道中人，我管这屁事儿。”
“我这人不喜欢结交朋友，这学校这么大，除了你我也就知道还有陈哥是……”
“等下。”虞清河又打断他，“我是你主动结交的。”
林含洋：“……”
“我希望你今晚不要再打断我了！”
虞清河指了指宿舍门：“我进去，‘今晚结束’。”
“清河！”
虞清河转身刚迈出一步，身后忽然就响起林含洋整个晚上最低沉压抑的声音，他脚步立马就顿住了。
“不要放弃单歌。”他在身后轻声说着：“别放弃他，清河。你是我前路全部的力量和光，也是我在生活里最后的一点坚持和效仿。”
虞清河身形微微一僵，随后什么也没说，摆摆手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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