昷婼走到他面前,目光凌冽道:“你当时在哪?为何你会安然无恙?”
渡离道:“回公主,小的当时,不在洞内。”
昷婼道:“你去哪了?”眼神紧盯着他,目若寒冰,渡离思索了一下,实在找不出好的借口,便道:“在从缚居赶去沙海的路上。”
昷婼疑惑道:“缚居?”这才想起来,自己先前派他紧盯夜北溟一事,缚居是夜北溟的住所,他从那里出发,倒也合理。
昷婼道:“我问你,此事何人所为?”渡离不假思索道
:“不知。”昷婼自是不信,渡离身为行主,万妖行被谁所灭,他怎会不知,一只手死死掐住渡离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会不知?”
渡离道:“公主,小的小的的确不知,我赶到的时候,山洞就已经被炸毁了,什么都没留下。”
昷婼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门外传来声音打断,只听门外一宫侍道:“魔妃,魔尊与魔后请您过去,在浮沉殿等您,说是有事商议。”
婕谨答道:“好,知道了,我给魔妃梳洗一下,这便过去。”
门外人道:“是,奴婢告退。”说罢,便离开了,昷婼看窗上映着的黑色身影离开了,才开口说话,但担心那人并未离去,躲起来偷听,便压低声音对渡离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说罢,松开了掐着渡离脖子的手,转身,出了门,婕谨准备跟上去,昷婼道:“你别去了,在这给我看紧他。”婕谨道:“是。”待昷婼出去后,婕谨赶紧将门关上。
昷婼往浮沉殿走去,一路上却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走进浮沉殿,昷婼看到殿椅上的杖舜天,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旁边,魔后端坐在侧椅上,体态端庄优雅,面容却吐露险色,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在坐等着看好戏似的,杖子炎立在杖舜天身侧,一言不发的看着昷婼,目中尽是担忧之色。
昷婼对魔后的表情,很是敏感,一丝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心道:难不成,魔尊已经知道了万妖行被灭一事?可是,是何人告知于他的呢?但既来之,昷婼就只好静观其变,再随机应变。
昷婼毕恭毕敬行礼道:“儿媳参见父王,母后。”
魔尊那富有中年男人特有的低沉沙哑嗓音,嗯了一声,昷婼便站起身来,随后,内心虽是极度的不安,面上却是笑逐颜开,道:“不知,父王和母后唤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魔尊冷若冰霜道:“万妖行被铲除、鸠别被俘,此事,你知情吗?”
昷婼心道:他果然知道了,看这架势,是要兴师问罪啊,看来,得采取点手段自保了。下一秒,立刻换上一副震惊表情,仿佛才得知此事似的,道:“万妖行被灭?这这是真的吗?”说着,立马跪了下来,自责道:“父王,儿媳的确不知,是儿媳失察,都是儿媳不好,还请父王降罪!”
魔后紧蹙秀眉,怀疑道:“你果真不知?”昷婼道:“不知,母后,儿媳是真的不知,怎会这样?”说着,像是无法接受似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