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按住轩宇丘拿着鞭子的手,鞭子因惯性,落在了白夜胳膊上,随即出现了一道血痕,白夜不管不顾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轩宇丘道:“师弟你拦我作甚,我在审犯人啊。”说着要掰开白夜的手,白夜却抓得更紧,道:“你有何证据,是千浮雪偷的?”
轩宇丘道:“要什么证据?藏楼就只她一人!见过行窃者样貌的,也只有她一
人,她竟还誓死不说,不是同党是什么?”
白夜回头看了看正一脸震惊看着他的千浮雪,心里知道,肯定不是她,她也绝非是那人的什么同党,那人就是要置她于死地,置伏魔山乃至整个二界于死地,白夜心知肚明那人是谁,但却毫无任何证据,无法说服大家信他,他也不能将以前的事说出来,因为比起伏魔山倾灭、二界倾灭,他更不想的,是千浮雪因她而伤心
虽说他身为上仙,不应该有这般罔顾人伦、不合规矩的想法,但无可救药的是,那正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白夜看着千浮雪纯净的眸,此时却因焦急万分,而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她急于向他解释偷盗者另有其人,可这几日的嘶吼已经让她的嗓子哑到说不出话了,只能焦急万分的看着他,无助的张着嘴巴,他知道,他知道不是她,但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白夜不忍再看她一眼,垂下了头,轩宇丘看着一反常态,伤心不已的白夜,道:“师弟,你今日是怎么了?”
白夜不得不承认,轩宇丘的怀疑和推测都是有逻辑的,若不是他知晓千浮雪的为人,若不是他知道真正的行窃者是谁,恐怕,他也会那样想,但是现下,他还不能将南月逐出山门,若逐出了山门,那么伏魔珠,就真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一时情急,再加上连续几日都没日没夜运功的白夜,终是催动了体内的毒性,无力的放开轩宇丘的手,往外走去,还没走两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在一片惊呼声和千浮雪震惊的面孔中,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轩宇丘立即放下对千浮雪的审问,专心给白夜压制毒性,现在这个当口,白夜若再出了什么事,那真的就是要了他的命,轩宇丘使劲浑身解数,想尽各种办法,经过一夜奋战,终于将白夜体内的毒,压制住了,轩宇丘也因此消耗了大量的灵力。
翌日午时,白夜昏昏沉沉的在御魔殿醒了过来,坐起身,感到一阵头痛欲裂,轩宇丘看他醒了过来,立即上前,难掩担心的问道:“师弟,感觉如何?”白夜捂了捂胸口,感到先前的痛感消失了,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