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溟突然神色一紧,抓住他的胳膊,眼神很是坚定,一些泪水堆积在眼眶中,恳求道:“五百年前,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救她的机会,这次决不能再错过,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如果你不帮我,那就求你放开我行吗?我不能失去她,否则,我会活不下去的,我求你了。”
连祺看着夜北溟坚定的眼神,不知他们五百年前发生过什么,但能感受到夜北溟对那个女孩炙热的爱,这真挚的眼神、恳切的心情,绝对是伪装不来的,他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对另一个人用情深至如此地步,勇气强到如此地步,心底颤了颤,向来以爱至上的连祺,被夜北溟的深情所打动。
连祺垂眸思虑一番,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能放下尊严连声求他,可见已深爱至什么地步,横了横心,道:“好!我帮你!去他的天下大义,哪能比得上爱情价更高,那你也答应我,一定要配合我,一切都听我的。”
夜北溟重重一点头,连祺手一挥,夜北溟瞬间化为了一颗红木珠,钻进了连祺的袖子里,连祺挥动翅膀,飞身而起,往天牢去,对夜北溟道:“你听着,待会儿,我会把你带到天牢,带你找到关着那位姑娘的牢房,但我不能停留太久,牢门钥匙,我会想办法从天兵那里替你偷来的,你动作一定要快,在我往外走的时候,回到我身边,我带你们出去,听明白了吗?一定要快。”
夜北溟在他袖子里滚动了一下,意思是答应了。
来到天牢,连祺降落下来,往前走去,门口的天兵行礼道:“王子。”连祺点了点头,靠近一天兵,道:“应我父王的命令,来巡天牢,也顺便问一下,天牢最近可有何异常啊?我们羽族的那些个罪民们,可有不听话?”
那名天兵颔首道:“回王子殿下,并无。”连祺欣慰的点了点头,拍他肩称赞道:“不错不错,做的好。”天兵向他施礼后,站的笔直,目视前方,不苟言笑。
连祺走了进去,里面立了两队天兵,后面跟着他进来的一天兵道:“殿下,这些是平时负责巡房的,供您差使。”说罢,又走回了门口。
连祺随便点了一小支队伍,道:“就你们吧。”那支队伍应声答是后,有秩序的跟在连祺身后,连祺负手在前面走着,手底下将一枚木制符印,悄悄塞进了装着夜北溟的袖子里,而后又塞了一个锦囊进去。
看守天牢的天兵们,人手一支木制符印,可开天牢中所有牢房的门,但此符印与他们自身的灵气相连,只有他们本人才能打开牢房门,连祺方才靠近那天兵时,默默在他手指上,悄无声息的划出一条小口子来,用符印蹭了蹭,一点点肉眼看不到的血迹,蹭在了符印上,那一道小口子,细到不能再细,他们平时练习什么的,经常会刮伤,自是察觉不到那一条细细小小的小口子。
连祺边走,眼睛边瞄着两边的牢房,虽之前没有看清那姑娘的容貌,但记住了她的穿着,走着走着连祺注意到,一间牢房里,一女子,正坐在干草堆上,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身上的衣服与他那会儿看到的,一模一样,连祺确定了就是这位姑娘,而后甩了甩袖子,将夜北溟透过缝隙甩了进去,脚步不停歇,负手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