昷婼一见是夜北溟,气的抓耳挠腮,这家伙怎么哪哪都有他,总是来坏自己的好事,真的是快烦死他了,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北溟道:“师父,许久未见,徒儿好心来看望您,您怎么这种语气啊?”
昷婼烦躁的叹了口气,道:“你最好让开,你看见了,我今日带了多少人,若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给我让开!”
夜北溟喝了一口酒,喉结上下动了动,道:“别呀,师父,我又不是来找您打架的,我就是想问问您,您今日来这里,是来游山玩水吗?带这么多人啊,可真有排场,不过,据我所知,这里貌似,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山里毒虫猛兽遍地不说,夜里还有瘴气,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来的地方,您花容月貌的,可别让毒虫,咬了您的脸啊,若是一不小心毁了容,那可如何是好啊?”
昷婼听夜北溟一口一个师父一口一个师父的,很是刺耳,额间青筋微跳,道:“你不是和南月两情相悦吗?我这就让你下去陪她!”
说罢,挥了挥手,渡離带着一队玄狼魔兵向他冲来,可还未走到夜北溟面前,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仿佛是从林中凭空射来的,直直插进一魔兵的额间,箭法准得可怕,百步穿杨,紧接着数万支箭雨倾来,魔兵纷纷拿剑在身前拨挡着,匆忙往后退,退到方才上来的地方,箭雨才停住。
夜北溟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笑道:“别走啊。”昷婼不可思议的坐直了身体,道:“你居然设了埋伏,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此?”夜北溟弯起一边嘴角,挑了挑眉,尽显狡黠之意:“依我,对你的了解呗。”
此时,一魔兵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刚踏入碎星山界线就被乱箭穿心而死,十分诡异骇人,昷婼有些惊恐的抬眼往林中探去,却什么都看不见,林子里静悄悄的,根本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那这些箭,又是哪里来的,看这些箭的数量,足足像是有上万伏兵。
夜北溟手肘支起身体,一直胳膊横搭在弯起的膝上,横斜在树干上,悠闲极了,眯起一只眼,警告道:“你们谁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昷婼怒沉一口气,道:“我要做什么,与你究竟有何关系,你为何总是与我过不去?”夜北溟耸了耸肩,道:“与我无关啊,但你要伤害我朋友的家人,就与我有关了。”
昷婼在夜北溟说话的时候,看他放松了警惕,向旁边一魔兵偷偷使了使眼色,那魔兵会意,举起了手中的弩,对准了夜北溟的心脏,箭在弦上,正准备发,突然林中咻的一声,一支箭飞来,直直射中他的额心,下一秒,那魔兵就直挺挺的仰躺了下去,血溅了一些,在昷婼的幔帘上。
夜北溟佯装害怕,拍着胸脯道:“哎哟哟,你竟要偷袭我,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