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就不要了。”乔恩十分冷漠无情无理取闹。

奥斯顿咳了一声，提议道：“我觉得陶瓷不错。”

“可以考虑。”

克拉伦斯觉得这是乔恩的倾向问题，而不是审美问题。

“这一套青色的我觉得很合适。”

“黄色的也不难看啊。”

乔恩和奥斯顿凑近了咬耳朵，克拉伦斯觉得自己十分多余。

“方形还是圆形？”

“圆形吧，拿着顺手。”

虽然来挑餐具是克拉伦斯的提议，但他只能默默看着乔恩和奥斯顿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下了。最可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奥斯顿借口需要有人陪伴，直接把乔恩带去皇宫了，还不带上他！

克拉伦斯咬牙切齿，他就知道贵族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皇室！

心里又酸又涩，偏偏还有点自豪，克拉伦斯心中五味杂陈。他走上了去教廷的路，弟弟被奥斯顿骗走了，他就去约会奥斯顿的妹妹，这很公平。

乔恩这是第一次见到皇帝。他在卧室外探头探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室内很昏暗，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靠着枕头的是皇帝，坐在椅子上的人是奥斯顿。

皇帝虽然年纪不大，但作息已经和迟暮老人差不多了。睡眠断断续续，睡得快醒得也快。

“那就是你喜欢的人？你这太着急了一点，我随口一说，怎么这么快就把他带来了？”

“带他过来逛逛。”奥斯顿一抬头就看到乔恩悄咪咪缩回脑袋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

皇帝也笑了，他咳嗽了几声，有些虚弱，道：“把他喊进来吧。让我仔细看看这个孩子。”

“好。”奥斯顿给皇帝掖好被角，走出门去牵着乔恩进来了。

乔恩对于在长辈面前牵手这件事是很难为情的，但他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奥斯顿，奥斯顿那双犹带泪光的眼眸一望过来，乔恩的底线就能一压再压。

乔恩拘谨地行礼：“陛下。”

“不用这么客气。奥斯顿难得有这么要好的朋友。”

皇帝和乔恩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同，他以为皇帝会是很威严的模样，板着脸就能吓哭一街小孩的那种形象，但皇帝本身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因为病弱让他的气色很差，但那种气质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说起来，奥斯顿有些时候也是这样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就是让人无端地感觉到了温柔。

“霍华德是吗？我听艾伦说过你，你确实是一个很出色的孩子。”

乔恩被夸得红了脸，他不太习惯这种非常正式的夸奖：“谢谢，不过还比不上奥斯顿。”

“和他比干什么？他天天闯祸，我都被他气死了。不像你，一看就知道是个乖孩子。”皇帝又咳了起来，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容易止住了。乔恩慌忙递过水杯，奥斯顿给皇帝顺着气，总算是让皇帝停下了咳嗽。

乔恩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皇帝那咳嗽的架势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去了，他什么时候见识过这种场面。

奥斯顿把水杯放回原处，说道：“我有必要为自己正名，最多两天一次，没有每天。”

乔恩没想到这话题还能接上，他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差不多就行了。”皇帝虚弱地笑着，“反正我天天都有得生气。”

“一倍和两倍差距是很大的。”

“哈哈哈，较真这个有什么意义。”皇帝对乔恩说道：“奥斯顿给你添不少麻烦了。”

“没有没有，他很照顾我，是我给他添麻烦了。”

“不用替他说好话。奥德里奇还说过他能把死人气活呢。”

奥斯顿面露沉思之色：“你生病难道是因为我最近比较乖？我等会儿把盖洛公爵府的大门拆了你病能好吗？”

“我怕我直接被你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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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顿：乔恩喜欢我！

我：但凡有一粒花生米……

乔恩：奥斯顿喜欢我？

我：问号，去掉，谢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