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安子,你干啥,把门关上,冷的人哆嗦。”酒子任睡在炕中间,正对着门,被扑头而来的风,吹了一被窝。
赵承安也冷,麻利的拢上门,嘚嘚的跑回炕上,一骨碌钻进了被窝。
“外面的雨小了。”赵承安狠狠打了几个抖,高兴的喊道。
“雨停了?”酒子任拢着被子扭头看他。
“没有,小了很多,看样子应该快停了。”
“说不定就是小一阵儿呢。”酒子任被冷风灌醒,这会儿人都癔症着,郁闷的驳了一句,然后过了一会儿,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赵承安说了什么。
“雨小了?”他支棱着耳朵听。
“嗯。”江城这会儿也清醒了,微哑着嗓子应道。
“哎哟喂,那感情好。”他嘿嘿一笑,“那看来今天不用修房子补墙挖沟了,那我正好再睡个回笼觉。”
他说完身子一躬,捞着被子往上一蒙,瓮声瓮气的,“早饭不用喊我。”
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并没有如它来的时候那样,干脆利落的说停就停,小雨淅淅拉拉的,又磨了一日,才在晚饭前,彻底停下。
遮天蔽日的乌云很快散开,阴了几日的天,终于放晴,露出斜歪在西边,印红了半边天的红日。
临近晚饭的时候,整个新兵营都因着雨停而热闹了起来。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大大的日头重新上岗,高高的挂在天上。
被清洗过的天空万里无云,蔚蓝蔚蓝的漂亮极了,配着被水滋润过的草木,整个新兵营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大雨过后的北地,还带着一丝微凉,那是雨下透的原因。
除了要为一场暴雨后的各种麻烦收尾外,赵承安到是对于雨后清新的空气,四处的生机勃勃而觉得舒心,连带着修房子,补栅栏,找寻战马都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这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三日后,天气恢复炎热,而全军也恢复了正常的训练。
“我们今天要练习弓射。”赵承安依旧是一身天青色的短褐,手臂脚踝处被布条束的紧紧的,绷出有力的线条。
他手上拿着一张材质普通练习用的反曲长弓,普通的榆木铸造的弓身,一根筋弦拉扯出凌厉的尖端。
“有没有不会射箭,或者膂力不足一石半的?”赵承安问道。
他也是那日里听旁的校官说起,才知道,这一批新兵因为征兵仓促,训练有限,分几处紧急训练,两个月下来,竟很多都不会骑射,甚至没有摸过弓箭的。
这也是他在恢复训练后,第一件要扫盲的课程。
队伍里骚动了一瞬,窃窃私语间,陆陆续续有不少人举着手,从列队中走了出来。
赵承安心理早前就有准备,见到有近一半都站了出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对于他们之前的两个月训练,在心底彻底推翻了一圈。
看来说是训练两月,怕是只有简单粗暴的体能和刀枪把式。
如果不是他们先一步捷报,真将这些人直接投入战场,怕是所活者,难有十之二三。
“是不会射箭,还是膂力不足一石半?”
“不会,我们没有练过。”回答他的是站在最前列的小伙子。
赵承安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招了招手,从一旁的箭袋上抽出一支箭,然后让所有人都围上来一些。
他持弓立稳:“双脚微开,与肩同宽。”说着,他手一动立手竖弓,白色的箭尾缓缓扣弦,“食指中指无名指扣弦,一上两下。”
赵承安一边说,一边将所有的动作分解,一步动作,一步解说。
“左臂下沉,肘内旋,虎口推弓。准备开弓,注意左肩前推力,右肩后拉力,瞄准,眼、箭、靶一线...”手中的弓拉扯着,眼睛微微的眯起。
“蓄力满弓,瞄准后,收手...”
“射!”
随着赵承安口中不轻不重的一声射,箭羽脱手而出,如一道流光,划破空气,带出尖利的‘咻’的气音。
“咄”的一声狠狠扎进百步外的草靶上,正中红心!
直直穿透了大半截!停在外面的箭羽还颤颤的抖动着。
“好!”人群一阵欢呼。
作者有话要说:雨过天晴?
想想是不是觉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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