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战鼓烈烈的擂动,轰轰隆隆的响彻桑城,将战意传到了桑城的每一处里!
赵承安的心高高的提了上来,遥遥的望着那人海渐渐涌至身前,似看不到尽头般。
“呜——”
大军最终停在城门百米远之处,前排的盾兵布控,牢牢的护在大军之前。
两军相距百米,遥遥对峙起来。
“程平遥将军可在!”
前排严实的盾兵向两边分开,露出内里胡圭那令人厌恶的老脸。
赵承安拧紧了眉,看着胡圭那副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只恨不得将尾巴扬到天上去的样子,恨的牙痒,一双凤目直恨不得提枪杀去。
“程平遥将军可在啊!”
胡圭踏马而来,临到城下近前,扬着头,再次喊道。
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气坏了众人。
“哈哈哈哈哈,怎么,程平遥老儿怕了,是不是躲起来不敢见人了!”胡圭哈哈的笑着,如发了春的猫子似的,凄厉又聒噪。
“胡圭老儿!”赵承安当先一步踏了出去,蔑视的看着他,“当日被外面陈将军杀的落马奔逃,这才多久就忘了?”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
胡圭到底多年征战,赵承安这话说的极为打脸,让胡圭于两军之前落了面子。胡圭一双吊角的眼睛瞠大,满脸毫不掩饰的狠厉。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也敢在此信口雌黄!”胡圭的目光直直刺在赵承安面上,“看来大禹是真的没人了,什么猫狗都能上城楼逞威风了!”
“程平遥,你死都死不瞑目吧,哈哈哈哈哈。”
似乎明白程平遥是他们的痛脚,胡圭的嘴上骂骂咧咧的,一句一句的,都向着程平遥而去。
赵承安听得火气,却明白此时万万不能一时激动,反倒中了他的诡计。
“胡圭老儿别嚷嚷,你这种马前卒的小蚂蚁,哪里用的着咱们程将军见你。”赵承安哈哈笑着,冷冷的瞅他,“就你也配!”
“看来是上次我们陈将军给你打的太轻了,这才让你还有劲儿蹦跶。”
“胡圭老儿,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么?”赵承安完全不给他接话的机会,裹挟着一腔的怒气,突突突的朝他怼了过去。
“你就是这个!”赵承安抬起手比着小拇指,还贱兮兮用拇指掐着,只余下一点点。
“癞□□趴脚,你真是,不咬人,恶心人!”
赵承安说完,自己笑,他身后的陵城守军们闻言,也跟着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胡圭气红了脸,扬枪就朝赵承安指去,“你放肆!”
赵承安言语上占了便宜,狠狠出了口恶气,对于他的怒气,只会觉得心中更爽!
两个人狠狠的大骂了彼此一番,什么脏的臭的都骂了出来,赵承安骂急眼之时,最一秃噜,连后世的国骂都信手拈来,只将胡圭骂的吭哧吭哧接不上话,瞪大一双吊睛眼,恶狠狠的望着赵承安,恨不得一枪捅个对穿。
就连沈鸿本来紧绷的面皮儿,都被赵承安这一番胡搅蛮缠的泼妇似的骂战给逗的忍不住翘了翘嘴唇,眼中蕴起笑意。
这个赵承安...
不止是他,城墙上下的将领兵士们,听着这长相俊朗,挺拔英武的小将,左一口骂右一口怼,一嘴接着一嘴,赶火车似的一阵嘟嘟嘟,将胡圭骂的毫无招架之力,也是一阵惊讶和...想笑。
“无耻小儿!逞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下来,本将军定要你有来无回!”
胡圭被骂急了眼,脑中甚至不记得出发前,聂辉人再三耳提面命的一番敲打,只想讲那嚣张的无名小卒,狠狠的踩死在马下,让千军万马践踏才可消他的心头之恨!
这话多可笑啊!
他以为他的张飞么?一激就上头,勇猛无敌到一身虎胆敢一人挑千军的没脑子么?
就在大家以为赵承安会被激的下楼一战时,赵承安故意大声嗤笑一声,他高高仰着头,一副睥睨天下之姿,鼻孔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他同样扬起了长木仓,遥遥的指向胡圭。
“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儿,和你一样没脑子么?”
“有本事,你上来啊!本小将定要打你个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
“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城墙楼下,一排呼山般的大笑,就连沈鸿都忍不住抵着唇轻咳了一声。
两军战前叫战,这还是头一回见过这样的骚操作。
沈鸿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叫骚操作,只是见下面的胡圭懵了一瞬,随即似被侮辱般,呀呀呀大叫,破口大骂,若不是他骑在马上,赵承安怀疑他会不会起的跳脚,一边跳一边骂的那种。
似乎嫌够了胡圭丢人,隐在盾阵大后方的聂辉人,听亲卫传来的话,脸上一阵铁青。
‘这个胡圭,果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他在马上坐直了身子,目光遥遥的望向城楼的方向。
程平遥果真重伤没有出现,这是他们一举拿下桑城绝好的机会,绝不能被胡圭那老儿给破坏掉。
聂辉人招来身边的亲卫,在他耳边细语了一番,看着亲卫离开。
城墙上下,因为赵承安的不配合,一时僵持住了。
任凭胡圭如何激将如何跳脚,直气的如癫似狂了,赵承安就是一副脸皮城墙厚的不要脸模样。
直到陇焰大军的盾兵动作,一人驾马快速跑近胡圭,小声的低语,赵承安微微侧头,朝沈鸿望去。
“鼠胆大禹的孬种们!可有一个像个男人一样出来应战?还是说没了程平遥,你们就没了势,当不得男人了!”
“龟缩桑城不敢应战的...”
“好啊,你叫我一声爷爷,我便应了你的战!怎么样啊,胡圭老儿!”赵承安的余光扫到那等待已久的信号,心中定了一定,再次转回到和胡圭的引战上。
“你若是不敢战,喊一声爷爷,本将军就饶你一命!”胡圭被气的一股火突突的冲着脑子,嘴上却不饶的继续应着。
赵承安哈哈一笑,一改刚才的推诿和混不吝,高高应道。
“就让我这个无名小卒,毛头小子,来试试你胡圭马前卒的厉害!”
他说着朝沈鸿一点头,不等胡圭说话,转身朝城下走去。
“小心。”
沈鸿轻声道。
“放心,他就交给我。”赵承安肃声应道,目光沉沉,哪有刚才调笑怒骂的混不吝模样,端的是威势赫赫,英武非常。
沉重的城门伴随着隆隆的声音打开了一道,由赵承安带头,一小队人马,鱼贯而出。
“轰——”
城门在身后重重的叩上,甚至能听到搭上城门木的声音。
赵承安一手持枪,一手握了马缰,整个人暴露在两军之间。
“小子!到是有两份胆子,竟然敢来送死!”胡圭两腿一夹,朝他行来几步。
“嘿,老头儿,你这么大岁数,敢挑战本小将,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早!”赵承安嘻嘻哈哈的笑他,“说出来怕吓死你,小将人送外号武神!你也打听打听,小爷我可是被颂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比着常山赵子龙也不差分毫...”
吕布?赤兔?赵子龙?
胡圭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懵,除了听明白了外号枪神,竟是全然不明白这后面的是些什么。
“可见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直往小爷手里撞!”赵承安喝了一声,“今日,小爷要你死无全尸!”
最后一句话,赵承安很是用了些气力。
“你!”
“废话少说!看枪!”赵承安早就不耐烦了,若不是为了分散胡圭的注意,挑起他的火气,他一言不合,早就上了,哪会做这许多。
赵承安说着,一夹马,举枪就朝胡圭冲了过去。
胡圭不妨他说来就来,愣了一瞬,同样打马冲了过去。
“哈!”
两匹战马交错而过,两杆长木仓于瞬间,锵的一声对上,随即错身而过。
一枪对过,赵承安不过两步,拉转马头,就又冲了过来。
胡圭没防备赵承安竟是由此的比例,那互撞的一枪,竟是震的他手臂微麻,转马的速度便因此慢了一瞬,眼看着赵承安驾马又冲了过来,粗粗抬枪去抵。
“锵!”
两杆精兵银枪,大力碰撞摩擦之间,竟是溅出了火星。
又是擦身而过,两人再次回转,随后第三次交错!
这一次的力道,竟是比刚才还大,连带着两人身下的马感受到这力道,多奔出十数米才被控着马缰回转。
“胡圭老儿,别不是怕了吧!不若你跪地认输,爷爷就绕了你这不孝老孙。”赵承安牵着马笑的张狂,连带着身下的坐骑梯子躁动的扒拉着土地,打着响鼻,随时都要冲锋的样子。
胡圭的脸黑如锅底,感受着手臂虎口见微微刺痛的麻意,握着枪杆的时候伸展着动了动,心中更是怒火骤起。
“小儿,别光嘴上嚣张,咱们手下见真章!”胡圭本就火的没什么理智的脑子,刚刚被震出来的忌惮,顷刻间又被赵承安两句话气的散了个尽。
两匹马在各自主人的受伤,快速的奔跑着。
“来得好!”赵承安眼见胡圭刺来的一枪,斜竖着长木仓,微微侧身,长木仓搓着发出刺啦的声音,被抵开。
一枪不中,胡圭再要变招,赵承安却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扶在马缰上的手一松,半个身子在马上撑起。
赵承安的长木仓顷刻间转手,略一旋转,枪尖急急朝这胡圭的面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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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安:有本事,你上来啊!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七进七出赵子龙:)
我安...呜呜呜,好帅啊,嘶。我...果然还是喜欢写打斗,好过瘾的。
满满的六千字哦!我今天双更了呢。(求表扬,求营养液,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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