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来,随我歇息去。”南榕梨似嗔非嗔地埋怨一句,走上前扶上他的肩。
顾长桦笑而不语地任南榕梨折腾。只是在南榕梨看不见的地方,顾长桦眼里产生的是类似于嘲讽的意味。
只听扑通一声,顾长桦好像没有站稳,带着南榕梨前后纠缠着跌进了床铺,一室旖旎。
“你关心我?”顾长桦滚烫的气息让南榕梨浑身都酥麻起来。她条件反射地想要挣扎,但是还是垂下胳膊,轻轻地搭上他的腰线。
“我当然关心你啊。”南榕梨一边安抚顾长桦,一边解开了顾长桦的云纹锦衣,一处处地仔细搜查起来。
上半身搜查完毕,正当南榕梨准备去解顾长桦的腰带时,顾长桦却把南榕梨的面纱扯断了。
南榕梨有点吓到了。她僵着身子任凭顾长桦端详她的脸,期望南柯如其他人所说的一样管用。
顾长桦很满意地俯下身,温柔地抚摸南榕梨的头发,“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可爱啊,白梨...”
随着顾长桦的话落地,南榕梨好像五雷轰顶,全是僵硬起来。
“你刚才喊谁的名字?”南榕梨深吸了一口气。
“白梨呀,你不是叫这个名字吗?难道你是骗我的吗?”顾长桦可怜兮兮地说。
“我没有骗你...可是你喜欢我?那雪仙林白染呢?”南榕梨的脸忽红忽白,感觉浑身的血液到了头顶又飞快地退下去了,她感觉自己烦恼得快要爆炸了。
“怎么?你吃醋了?林白染只不过是我推掉各种联姻的挡箭牌而已。白梨这么可爱,我少年的时候就对你一见钟情了。谁知道,上天又把你送到我身边来了,你说这是不是你我的缘分呢?”说罢,顾长桦扳过南榕梨的下巴,似乎是准备深吻下去。
南榕梨看着顾长桦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跳了起来,慌乱地说:“我,我先去洗个澡!你先等一会儿!”说完就把解药给顾长桦塞了进去。
顾长桦似乎真的醉了,吃下解药后就睡着了。
今晚的一切都太出乎南榕梨的意料了,让她几乎忘记了安排这一切的初衷。
望着空荡荡的烛火摇曳的屋子,南榕梨将视线移到了堆满文籍的桌子上。
桌子上堆满了顾长桦待看的书信,南榕梨决定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到玉龙令在哪里的线索。
她来到桌子边,小心翼翼地按次序查看起各种纸张。
她看到了书信下被压着的被精心收藏起来的画卷。鬼使神差地,她打开了画卷。
这夜风清星稀,月亮分外皎洁圆满。
南榕梨的脸红得好像熟透了的石榴。她给顾长桦盖上了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生怕打扰到顾长桦睡觉。
如果说,顾长桦吃下南柯后的表白她还不能确定顾长桦对她的心意,那么顾长桦桌子上发现的画卷,终于让她相信,顾长桦心里有自己。
他收藏着好几副她的画,从小到大都有。画上的她杏眼桃腮,酒窝甜甜,巧笑倩兮。
画工端正细致,不可能是仓促而就的作品,画纸也被精心裱好,看得出来主人十分爱惜。
更重要的是,南榕梨看得出来那画不是崭新的,墨迹已经干了很久了。
她用南柯的计划,是当天想好当天就做的事,一切神不知鬼不觉,顾长桦不可能提前准备几幅自己的画像来骗她,更不会裱好了放在桌子上。即使顾长桦手下有无桐门的人,无论他们有多么神机妙算,都无法做到推测人心的地步。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顾长桦真的喜欢自己。
南榕梨想到这里,露出两颗小白尖牙,甜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