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看麻烦一样,道:“你傻不傻啊!我才不怕他们,他们一起上我都不怕,不过打人和被打都会疼的,好好的,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洛冰河轻笑:“那你还惹他们,就不怕被抓到。”
沈清秋,嗤笑:“他们抓的住我再说吧!”
他说着神色暗淡下来又道:“再说我们一行人居无定所的,今天在这里,明天说不定就被赶到哪里去了,也得他们找得到人。”
洛冰河听他说他们一行人,沈清秋还有认识的人,便反问道:“你们一行人?”
沈清秋还没从失落中回神,喃喃道:“被打真的很疼。”
洛冰河问他:“你很怕疼?”
沈清秋莫名其妙,反问:“你不怕疼。”
洛冰河道:“以前很怕,疼久了也就习惯了。”
沈清秋本来一直走在他前面,闻言回头,却猝不及防的撞入一双温柔的眼眸,人就是这样,身上所有的一切只要愿意都可以随意支配,除了那双眼,永远都透漏着最真实的喜怒哀乐。
可是又有几人会去盯着别人的眼睛看。
像他们这种骨子里都刻着卑微的人,每个人都过得很苦,他人的是非能少惹一点就少惹一点吧!又有几人会在意别人在想什么。
沈清秋却喜欢这样,只有察言观色才能做出最快的相对反应来。
这也是他为什么总能讨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不至于让他和岳七饿死。
“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有钱的人,都是从小锦衣玉食的。你也被打过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指望洛冰河回答他,毕竟他们不是太熟。
谁知洛冰河却说:“嗯!很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四处要饭,太小,要到的东西会被抢走,不给还会挨打,可是我也很饿,不愿意给,就会被打,最后也没护住那一点吃的。直到被我娘亲收养。”
沈清秋也算看过世态炎凉,并没有多余的情绪,轻笑道:“哦!那你很幸运了,还有人收养你,她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才有了现在的你。”
洛冰河提到娘亲,脸上的冰封万里化开了,轻笑道:“她是很了不起,不过我成现在这样可和她无关。”
洛冰河说道最后,声音又冷了下来,沈清秋直觉问下去会不妙,正好看到几个小乞丐,便过去问了几句。
又回来和洛冰河并肩走着。
沈清秋叹了口气,人海茫茫,他要去那里找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