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

他愣了一下，以为她要为那扇门差点夹到她的手而指责他，然而下一秒却惊讶地发现，她正微笑着望着自己，那笑容看上去那么温暖，那么明亮，如同记忆中的她再次降临在他面前。

“再见了春之，”春梨就站在那里，冲他那样美好地笑着，“希望你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陈春之怔怔地看着她，记得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好像也是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晚在他家门口，面对着来接他回家的春梨，他说了那么多尖酸刻薄的话来伤害她，可是春梨没有生气，也没有骂他，反而向他报以那样温暖的笑容，还祝福他能够得到幸福。

而五年过去，站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门口，她竟然又用同样的表情，说出了同样的话。

可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不是么。

现在的春梨明明已经改变了，那么骄傲，那么冷漠，那么讨厌他的她，怎么会用那样的笑容望着他，对他说出一模一样的话呢……

难道说，还是有不变的东西存在的么……

就算她忘记了与他的约定，就算她忘记了他对她的喜欢，但即使这样，还是依然希望他能够幸福么？

他的鼻子一阵酸涩，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你明明知道没有你，我又怎么可能幸福呢……

他对着那扇门伸出手，却只抓住了眼前黑色的空气，可那个人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