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在良久的震惊后，站起身来，拉起凌墨夜的手，“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她又看向沈月戚，“沈阿姨，我们暂时失陪一下。”

路漫漫拉着凌墨夜，走出了陆承川的病房，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方才放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

“凌墨夜，你是认真的吗？真的愿意让我留下来照顾陆承川？”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加重了声音说道，“如果你不愿意让我留下照顾他，我就不留下来，你不必委曲求全。”

闻言，凌墨夜的唇角掀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我不愿意让你留下来，你就不留下来，那你的心也不会留下来吗？”

路漫漫被他问住。

的确，就算是她人不留下来，心里也始终惦记着这件事。

路漫漫的沉默，给了凌墨夜答案。

他说，“既然你想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减轻你心中的内疚感。”

路漫漫对陆承川的内疚，他深刻的感受到了。

很浓烈的内疚。

否则，她也不可能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只为了来医院看一看陆承川。

“你让我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我不那么内疚？”路漫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

凌墨夜，竟然为了减轻她心中对陆承川的内疚感，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退让。

“不然呢？还能怎么样？”凌墨夜道，总不能让陆承川的事情，一直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

“谢谢你，凌墨夜。”路漫漫声音低沉的说。

虽然谢谢，这两个字真的很不值钱，但她还是想感谢他对她的付出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