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玉自夸起来,永远是面不改色的。
“可惜他福薄,要是还能活着,小姐跟他才是真的能做到他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小月,不得多嘴。”姚冰真轻哼。
小月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表示知错了。
徐玄玉点头:“小月说得没错,徐玄玉确实福薄啊。他本就有寒毒在身,命不久矣,现在更是被血鬼道子鬼厉给残忍截杀,确实是福薄。”
“兄台何出此言?”姚冰真蹙眉,这话听着不像是朋友该说的话。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乎,我觉得,小娘子还很年轻,不应该沉浸在这种过去的情感之中不可自拔。”
“这样的话,跟我说的人不知凡几,可你作为玄玉生前的好友,你为何要如此劝我?”姚冰真表情一冷,“莫非你也是被人指使来当说客的?”
徐玄玉摇头道:“小娘子不要误会,我便是我,不是谁的说客。要说是谁的说客,那也是徐玄玉的说客。以我对徐玄玉的了解,他要是泉下有知,也并不会希望你用这样的方式来祭奠你们的爱情。”
“你搞错了,玄玉他是去世了,但只要我还活着,我们的爱情就还没有死去,又何须祭奠?”
徐玄玉感觉心头瞬间被姚冰真这无比强烈的信念给冲击,有些说不出话来。
姚冰真沉声道:“不管你是什么人,都请不要再说劝我回头的话。我知道自己前面是什么,选择的是什么,就算全天下人都觉得我傻,我天真,我会后悔……但我甘之如饴,这就足够了!”
“徐玄玉的人生已经结束了,你……难道就真的打算在此孤独终老么?”徐玄玉错愕道。
“最后回答你一句,在哪终老都是我的选择,我心中有爱,并不孤独。”姚冰真轻哼,拂袖离去。
小月瞪了徐玄玉一眼:“你这公子,长得挺顺眼的,还跟我家姑爷是好友,可却还是跟老学究一样古板,哼……”
痴痴地看着姚冰真离去的背影,徐玄玉伫立在风中,心中涟漪震荡。
徐玄玉是真的想劝姚冰真,姚冰真的爱,让他有些自惭形秽。
“我不能太自私,不能因为对冰真的爱是真爱,就回避我自己是女儿身这一点,不能让冰真越陷越之后,无从选择时被迫接受我是个女人的现实。”
想到这,徐玄玉骤然小跑地跟了过去:“冰真,你稍等。”
“兄台,请自重,你我还没有熟稔到可以直呼名字的时候。”姚冰真眼中有了十足的戒备。
徐玄玉赧然道:“抱歉,只是玄玉跟我聊起小娘子时一口一个冰真,让我有些潜移默化了……”
“那向兄你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徐玄玉是女的,你还可能这么爱他吗?”
姚冰真皱眉道:“你是有脑疾么?”
小月也鄙夷地瞪眼道:“是啊,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啊,这是什么狗屁问题啊?小姐,我们走,不要理会这种有脑疾的家伙。”
徐玄玉犹如风中残烛,凌乱着。
“是啊,我特么是有脑疾么?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可这个问题,对我真的很重要啊!”
没有得到答案的徐玄玉,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