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孩子无法做出选择，蹲下身子，抱住了头，将头埋在膝盖里，不让人看到他的眼泪。

但他一抽一抽的肩膀，足以表明他在哭泣，他在痛苦。

“哥哥。”奶声奶气的呼唤响起。

闲儿深深埋着头，不敢抬头。

有一瞬，他想要选择读书识字。

可听到弟弟的声音，却又放弃了。

“哥哥哥哥哥哥”

见闲儿不理自己，乐儿着急的唤着，大有闲儿不理他，他就一直喊下去的架势。

闲儿终于抬起头，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用衣袖悄悄的擦掉了眼泪。

但那眼睛，红红的。

一看就是哭过了。

乐儿眼尖的看见哥哥眼角发红，忙问道：“哥哥，你哭了啊？”

闲儿眼神闪躲：“沙子进了眼睛里。”

乐儿没有怀疑，凑上前，嘟起小嘴：“乐儿给你吹吹。”

感觉到弟弟吹来的温热呼吸，闲儿紧抿着唇。

“吹好了，哥哥，沙子吹掉了吗？”

“嗯”闲儿低低应声。

闲儿抬头看向爹爹和娘亲，又看向姐姐。

小锦鲤叹息一声，上前，蹲下，平视弟弟的眼睛：“小傻瓜，你在烦恼什么？”

闲儿轻声：“我喜欢弟弟。”

他做出了选择，若要在有出息和弟弟之间做选择，他选择平庸一生，却能和弟弟兄弟和睦，相亲相爱。

小锦鲤温柔的笑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爹爹不是带来了良方吗？”

“良方？”闲儿顺着小锦鲤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个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小女孩，收回目光，不解的看向姐姐。

“你喜欢读书，喜欢研究许多不懂的东西，你有着你的志向，也许你的志向会随着你的成长而变化，原本爹娘会阻止你学习，会让你变得平庸，但现在不会了。”

“可是弟弟”

如果不平庸，弟弟就会和自己相冲，会遇到危险，会被除掉。

小锦鲤温和笑道：“不矛盾，因为你们不是双生子，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