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诚嘴角向上一勾,起身上前扶起那带帷帽男子,“白弋统领误会朕了,朕怎么会怀疑你呢?朕是想要你假意投诚,待到时机成熟,一举歼灭。明日,你放出几个你手下的罗刹兵,让他们去客栈,酒肆讲对朕的不满,吸引那人的注音,但不要做的太明显。”
“是。”白弋领命之后便退了下去。
次日,阮不凡睁开眼睛就准备去探查消息,从客房出来正下楼梯时视线就被几个带着帷帽的男子吸引了过去。
甲气哼哼的拍了下桌子,道:“真是气死我了,昨日我去兵器库领兵器时,发给我的都是一些不能用的破铜烂铁。别的营领的都是崭新的。我和发放兵器那人理论,他竟直接把老子赶了出来。真是岂有此理!”
乙拍了拍甲的肩,安慰道:“这么写年我们在军中不是一直都如此吗,可那又能怎么办,毕竟我们寄人篱下,忍忍就过去了。”
丙也叹道:“唉,想当初,我们多肆意潇洒。现在算是遭了报应了。”
丁道:“是啊,以前跟着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几人表达的颇为隐晦,又正好能让阮不凡自己理解个大致,加上这几个人言真意切,让阮不凡丝毫不怀疑此事的可信度,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自己运气好,不用出门,消息就自己送上门了。还是归功于这几人的言真意切,这可不是装出来的,这么些年,他们的确倍受排挤,平时不敢讲也不能讲的,这次受命,便都顺水推舟,吐露出来。
他们前脚刚走,阮不凡后脚就跟了上去。跟到营地,在营外偷袭打晕了一个兵,换了衣服,混进营中。找到主将营,潜了进去。躲于屏风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走了进来。那人屏息片刻,对着屏风道:“什么人?出来!”
阮不凡惊讶了一瞬,心下道:“是个高手,这么轻易就发现了我。”阮不凡缓缓走了出来,那人见到他那一瞬,就怔住了。因为阮不凡和他的堂兄白忠年少时太过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阮不凡的眸色和常人无异,可他堂兄白忠的瞳色却是像枫叶那般炽热如火。
阮不凡也不说废话,直奔主题,表面来意,“听说你们对左诚积怨颇深,对以前做的错事有悔,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一起对付左诚。阻止他的恶性。”
白弋有些焦急的问:“你是异族人?”阮不凡点点头,“和你一样,同是罗刹族人。”听了这个回答,白弋神情有些激动。须臾激动变成了迟疑。“你的眼睛为什么……”
阮不凡解释道:“身体被设下禁制。封印了血脉。”白弋上前把手指抵到阮不凡的太阳穴上,“果然如此。”说完,白弋的手都是抖的,他无声的松了一口气,心下道:“表兄,欠你的今生我无法还了,但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命来护你的孩子,保我罗刹王族唯一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