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顾然会那么痛苦，这是他最好的朋友。

“刘局长，我能不能参与调查，程宇的死，肯定有问题。”

“警方已经接手，有情况会马上通知你，你先进去看看他，稍后会被接走。”

顾然悲痛交加，跟随警员来到停尸间，当掀开白布看到面目全非的人，他手在颤抖，心里在滴血。

安晴吓得转身跑出去呕吐，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生理不适。

顾然哽咽开口：“他最臭美，怎么变成这样。”

刘局长叹气，沉重道：“他从高架桥掉下去，车头摧毁，挡风玻璃全碎了扎在他身上，没几块好肉。”

顾然摇头，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身后传来白疏影的哭喊声，“程宇，我们来看你了。”

顾然放下白布拦住白疏影靠近，搂住她肩，心疼道：“别去看！”

他宁可让白疏影心目中留下程宇最好的一面，也不想让她看到程宇现在的样子。

白疏影抱着他痛哭，“怎么会这样，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出事。”

如果没有程宇的帮助，她和顾然根本走不到一起，这对她来说不止是同事，也不单是同学，而是有恩于她的挚友。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差点晕过去，是白院长陪她过来。

“别难过，他那么爱笑，肯定不希望看到我们哭哭啼啼。”顾然鼻梁发酸，心里比她更痛苦，却还在说话安慰她，不想看到她难过。

白院长深深叹了口气，哽咽道：“多好的小伙子，怎么就没了。”

刘局长问话：“白院长，我让你们过来，也是想亲自求证，设计院今天有没有给他安排外出工作。”

白院长摇头：“今天设计院有重要项目，所有人都没有外出。”

“那他有没有请假。”刘局长继续追问。

“没有，这么多年，他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请假，有次发烧都跑来上班，还是我让同事把他强行送回去。”白院长说着眼眶发红。

顾然和刘局长相视一眼，第一个疑点已经出来，程宇没有上高速的原因。

现在只有找到他上高速的原因，才能查明他真正的死因。

刘局长又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他这段时间接触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得罪过谁。”

白院长仔细想过之后摇头：“他为人和善，从来没见他和谁红过眼，负责的工作也轻松，和同事相处融洽。”

刘局长看向顾然，他点点头认同。

“如果后续你们发现有什么异常，及时通知我。”

顾然面向刘局长深鞠躬：“刘局长，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放心，只要有凶手，我绝对不会放过，法医马上就到，你们抓紧时间。”刘局长能为他们做的只有这点。

顾然沉重回头，他没有勇气再掀开那层白布，从此之后，他们兄弟就要阴阳相隔了，再也不会有人处处护着他，也不会有朋友在他有好事的时候，真心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