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会放纵任何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一番慷慨陈词,大义凛然,让在场的百姓和后堂的一众姐妹,无不崇敬有嘉。
只有吴怀贤、范世用和陈日升几人如坐针毡,因为越是这样,越说明常威有把握啊。
可这件案子事关他们三人,根本没办法逃避,只能见招拆招了。
表明心迹后,常威这才缓缓坐下,抓起惊堂木拍了一下道:“带原告。”
林芷兰在几个亲兵的保护下走进大堂,立即跪地行礼道:“民女林芷兰,叩见侯爷。”
“林姑娘快快请起。”常威却是直接抬手道。
陈日升不由眉头一皱,立即插话道:“侯爷,这大堂之上,哪轮得到一介草民站着说话的道理?”
常威义正辞严的道:“因为本侯还是个人,本侯见不得一个蒙受天大冤屈的小姑娘跪在本侯面前控诉世道的不公、官场的黑暗。”
“本侯今天就要让她堂堂正正的站着洗刷冤屈,让她相信,这天下,还是有公理的。”
听了这话,大堂前的人群中立即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显然是这番话迅速引起了他们心中普遍的共鸣。
后堂中,姐妹们也暗自叫好,侯爷果然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官,一心为民。
林芷兰感动得热泪盈眶,缓缓的站了起来。
“案子还未开审,侯爷就认定她有冤屈。这等审案手法,恕下官闻所未闻。”陈日升很是不满的。
范世用也跟着附和,只有吴怀贤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出声。
“你怎知本侯未审?”常威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又抓起桌案上的惊堂木,猛的一拍道:“带人犯陈子为。”
陈子为迅速被押了进来,原本嘴巴里被塞的布团也被取下了。
他看到自己老爹和两位待自己极好的世伯,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大声乞求道:“爹,你们可得救我,救我啊。”
陈日升连忙道:“你放心,只要没有证据,谁也无法给你定罪。”
陈子为还想说什么,常威大喝一声:“放肆,大堂之上,岂容尔等肆意喧哗?”
说罢,在签筒中抽出一支令签丢下去:“来呀,掌嘴。”
一亲兵装扮的锦衣卫连忙上前,二话不说的直接用手中的竹木片抽起来,仅几下就将陈子为的嘴巴抽得皮开肉绽,血水横流。
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陈日升激动得一站而起,大声痛斥道:“忠武侯,你滥用私刑。”
常威冷笑一声:“陈日升,轮得到你来质问本侯?你三番五次在本侯面前无礼,当真本侯不敢治你?”
“来呀,掌嘴。”说罢,又迅速抽出一支令签丢下去。
陈日升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连朝廷命官也打?
三个锦衣卫上前,其中两人一把将陈日升架住,另一人则捋起袖子,几个大嘴巴直接抽过去,打得陈日升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陈子为看到这一幕,顿时一脸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