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这翰林院藏书阁之中,还收藏着《永乐大典》、《四库全书》等经典著作。
而在1900年的时候,这翰林院发生了一场大火。
不仅仅是把翰林院烧成了废墟,便是这《永乐大典》的副本,也都给烧了。
实属可惜啊。
中原千年的文化,便是这青铜器的工艺水平,那也是全球顶尖水平了。
还有很多很多的手艺,其工艺水平、艺术价值也是非常非常高。
可惜,随着时间的长河向前,这些个工艺水平非常高的手艺,最后都是逐渐地失传了。
是永久性地失传。
便是顾青前世已经有了高科技,是很高很高的那种,却也无法和古代的一些手工艺相比,甚至是一比一复刻。
再高的科技,有时候,也比不过人的大脑。
有一些人,那就是老天爷赏饭吃,能够掌握一个独门绝技,便是再聪明的人去学。
估计也很难学会。
“这藏书阁开门的时间,也是有着固定的时间。”
“你们可以凭借着官印,在这藏书阁借书回去看,所借出来的书,都是副本。”
“不过,也不能因为是副本,就恶意损坏。”
“损坏了书籍,是要赔偿的。”
“严重一些的,甚至是直接免官,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刘而康带着顾青和萧良友两人一起到了翰林院的藏书阁,三个人出示了官印之后,便进入了一楼。
入眼就是很多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很多很多书籍。
也都是非常经典的颜色——蓝皮。
刘而康站在那里,这一刻,双眼也在放光,似乎觉得这么大的藏书阁,里面有着很多的书籍。
而他能在这么大的藏书阁里面看书,便是一种享受。
人生能够如此,也算是夫复何求。
对于读书人来说,也确实是如此。
如今的大明掌握了先进的造纸术、印刷术,书籍不再像是以前那样,非常难得。
经常就是以孤本出现。
寒门学子想要识字读书,比登天还难。
首先,没有多少夫子愿意教导学生,其次,便是有夫子,束脩也是寒门无法承担的一个数字。
最后一点,那就是书了。
识字读书,也要有书读啊。
仅仅是四书五经这些儒家经典著作,一本也算是天价了。
若是为了省钱,那就只能是买下别人抄录的版本,而抄录的版本不说字迹不一样,内容上也有一些缺失。
就算是如此,那一本书的价钱也不低。
所以说,活字印刷术算是古代最伟大的发明之一,那也是没错的,印刷术的改良和进步,使得书籍的印刷越来越方便,成本越来越低,这样一来,寒门学子们读书的成本也降低了不少。
同时,也有利于科举考试的盛行了。
顾青当即就表示,自己现在就想要在藏书阁里面借阅书籍。
反正,该去的地方也都已经去了。
刘而康也不想带着两个新人继续瞎逛,打了声招呼,直接离开了。
萧良友则是走到了顾青的身边,轻声道:“顾兄,看来,真正需要互帮互助的人,应该是我们两人了。”
他也看出来了。
状元郎张懋修有一个好父亲。
他从始至终就是高高在上,和他们不再一个阶层。
而在这翰林院之中,也有不少比他们早三年考进来的编修,算是他们的上官。
对方这么多年来,肯定是在这里已经混熟了。
而他和顾青是新人,有没有当朝首辅张居正这样的父亲。
那就真的需要互帮互助、报团取暖了。
顾青看着书架上的书籍,轻声道:“萧兄多虑了,翰林院编修的公务并不是那么的繁杂,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我倒是觉得,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平日里没事儿,便在这藏书阁读读书,也是极好的。”
萧良友想要上进,但是这个心思表现的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
顾青则是知道,明年张居正就会病逝,到时候,朝堂之上会出现一次大地震。
而他要做的,那就是继续走自己的路。
“不过,互帮互助也是应该,我们都是寒门出身,并无好的家世,在这翰林院又是新人,自然应该抱团取暖才对。”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顾青也不会拒绝了萧良友的好意。
萧良友则是看向了顾青手中的几本书,点了点头,随后也去借阅了几本书。
两人回到了学舍,便没再出门。
对于萧良友来说,他在这京师也是无亲无故,便是同窗好友也没有。
这会儿,想要找人庆祝一下,自己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总算是高中了榜眼,成为了翰林院编修,却也没人。
顾青也是一样,吴显、汤世懋等人,还在乡试,至于顾学州,还在院试。
京师之地,便是和国子监的那些同窗之间的关系,也都是泛泛之交。
顾青则是拿出了纸笔,他要写信。
科举之路总算是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也算是圆满地结束了。
他这也算是寒窗苦读九年,总算是完成科举之路,成为了大明的探花郎,拥有了七品芝麻官的官职。
明月楼。
地处于百顺胡同之中,而这百顺胡同也就是当时最有名的八大胡同之一。
而明月楼在这百顺胡同里面,算得上是非常高大尚的风1月1场所了。
也是京师之地的达官贵人们都会选择光顾的地方,在这里听一听小曲,又或者是喝喝花酒。
张懋修、张敬修、张嗣修、张简修,这张家四兄弟都来了。
还有申用懋、张甲征、张泰征、王兆河等人。
一共八个人,算是这京师之地身份最为高贵的官二代,便是在一些亲王的儿子面前。
他们的身份都是比较高的,对方都得礼让三分。
谁叫他们的父亲都是这大明的元辅大臣呢。
当然,他们前来也就是喝喝花酒,可不敢留宿,这种地方,白天就是听曲。
晚上嘛,也是一样能听曲。
“恭喜惟时兄高中!”
申用懋举着杯子,对张懋修说道。
张懋修面色红润,笑着道:“同喜,同喜,以后便要在一起共事,当互帮互助,共同进退呀。”
申用懋现在还在准备会试,要等到万历十一年,才能走完科举之路。
今年这一场,他还没得到举人之名呢。
众人是一番畅饮。
一直到夕阳西下之后。
张敬修四兄弟才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