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在顾青看来,如今的朱翊钧心情浮躁,写那种大长篇的网文,肯定是不太行的,再加上,大部分的网文,便是玄幻、仙侠的网文,相对于现在来说,也是小白文。
稍微权衡一下,还是武侠更适合现在的大明,套用四大名捕的设定,和一些故事元素,自己来写出一本。
顾青这并不算得上是直接抄袭,因为他也没看过这本书的原著,记不住里面的内容呀。
至于该怎么写?
顾青看的书不少,也看到过大明的一些案件,不缺素材。
然后,继续写道:本书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臣弹劾礼部尚书潘晟!”
张居正死去的第四天,早朝之上,御史雷士顿直接打响了反对张居正的第一枪。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礼部尚书潘晟乃是张居正举荐之人。
潘晟仅仅是上任礼部尚书还没满一个月呢,就因为张居正之死,开始主持举行张居正的葬礼。
对于潘晟而言,张居正算是他的伯乐,如今伯乐死了,他本来还有一些悲痛万分呢。
结果没想到,上任还没满一个月,就被人弹劾了。
雷士顿直接悉数了潘晟的五大罪证。
还没等潘晟反应过来,又有七位言官站出来,弹劾潘晟,其中甚至是还有身为礼部尚书,却在大明首辅大臣张居正葬礼之事,有逾越之礼。
这对于潘晟来说,简直就是杀人诛心了。
张四维等人则是看着坐在上面的朱翊钧,他们很想要知道这位小皇帝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
然而,也就在这时。
又有人站出来了。
“臣有本奏,伏见御史雷士顿者,身居风宪之司,职掌纠察百司之权,本应清正廉明,以彰宪典,而近闻其行为悖逆,操守失守,有负圣朝委以重任之托,臣不敢隐晦,谨依大明律例,列其罪状,冒死弹劾。”
“其一曰:贪墨受贿,玷污官声。据可靠情报,雷士顿御史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地方官员及商贾贿赂,数额巨大,其行为已严重违背官员廉洁自律之本分,致使朝纲不振,民心离散。”
“其二曰:滥用职权,徇私枉法。雷士顿在处理公务时,非但不秉持公正,反而根据个人好恶,对同僚及下属进行打压报复,对亲信则网开一面,纵容其违法乱纪,此等行为严重破坏了司法公正,动摇了国家法度之基石。”
“其三曰:玩忽职守,懈怠公务。御史之责,在于监察百官,纠察不法。然雷士顿御史却常常擅离职守,沉迷于宴饮游乐之中,对朝廷大事漠不关心,导致诸多弊病未能及时发现并纠正,国事日非,实乃其失职之罪。”
“其四曰:欺君罔上,言行不一。雷士顿御史在向陛下奏报时,多有不实之词,粉饰太平,隐瞒真相,误导圣听,其行为已触犯“欺君之罪”,乃是对陛下及朝廷之大不敬。”
“鉴于以上罪状,雷士顿御史之行径,已严重违背了为官之道,损害了朝廷威严,若不严加惩处,必将导致纪纲废弛,国将不国。臣恳请陛下圣裁,将雷士顿御史革职查办,没收其非法所得,以儆效尤。同时,建议陛下广开言路,鼓励群臣直言进谏,共同维护大明王朝的清明政治,确保社稷安泰,百姓安康。”
“臣不胜惶恐之至,伏望陛下圣明裁断,臣等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隆恩。”
“臣谨奏。”
这位大臣又拿出了一份奏章,躬身道:“圣上,此乃雷士顿之累累罪行之罪证,请圣上明察秋毫,以正视听!”
“另外,臣以为,雷士顿既然想要弹劾当朝礼部尚书,就应该拿出实际证据。”
“人证、物证等,能够证实礼部尚书之罪证,才能让人信服。”
“满口胡言乱语,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此等奸臣,当直接拖出去斩首示众才对!”
冯保看了看朱翊钧。
朱翊钧则是示意他去把雷士顿的罪证给拿上来。
仅仅此番动作,就让张四维心下一顿,说实话,雷士顿在这时候,直接开启反对张居正的行为,他是没有想到的,对方这一手,其实也出了他的意外,还在想着,雷士顿会是谁的人。
却不想,还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似乎就好像是专门等着雷士顿出头一样。
在雷士顿弹劾潘晟之后,直接弹劾雷士顿。
若是仅仅口头弹劾也就罢了。
关键是,此人竟然还准备了雷士顿的罪证,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次巧合。
便是当事人雷士顿都懵逼了。
自己这边有叛徒?
朱翊钧接过冯保手中的奏章,看着上面悉数雷士顿的罪证,人证、物证也都有。
罪证描述的也是清清楚楚,真的不能再真,看起来就好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儿。
朱翊钧看完,直接拍桌子,叫道:“岂有此理!”
雷士顿咽了一口唾沫,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陷阱里面。
“雷士顿,你可之罪?”
雷士顿哆哆嗦嗦地站出来,跪在了地上:“圣上明鉴,臣必定是被冤枉的,臣何罪之有啊!”
“必定是……是潘晟,是此人让人诬陷与臣!”
朱翊钧在看到这一份奏章的时候,就想到了顾青所写的《四大名捕》,想到了里面探案、查案的方式,想到了如何通过那些蛛丝马迹,找到真正的凶手。
而那位大臣弹劾雷士顿的奏章上面所写的内容,就和探案查案那种有一点点吻合,也就是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怎么查出来的,是谁招供的……等等内容。
朱翊钧冷冷地问道:“好,既然你弹劾潘卿,可有人证、物证?”
“你弹劾潘卿贪污,那你能证明他如何贪污吗?”
雷士顿只能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还真的就没有证据,原本就只是一次试探罢了。
却不想,自己这边有了叛徒,对方早有准备!
朱翊钧冷哼一声,对于雷士顿这种御史,心下的感官不太好,说道:“你弹劾潘卿贪赃枉法,却无证据,而余御史弹劾你,却是人证、物证具在!”
“你可曾记得郝家铺子一事?”
雷士顿心里一揪,冷汗直流,后背都湿了。
他原本以为那位余御史弹劾他,不过也是和他一样罢了,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调查了他,不仅如此,还调查的如此仔细,连郝家铺子失火,其东家郝磊死于火灾之中,这事儿都被查出来了?
“圣上开恩!”
“臣,臣知罪!”
雷士顿知道自己完了。
连这事儿都被查出来了,那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恐怕对方都已经查出来个七七八八。
他就算是不死,那也得掉一层皮。
朱翊钧却气的直接把奏章给丢下去,说道:“诸卿也看一看,朕真的未曾想到,朝堂之上,竟然还有此等恶贼!”
“就这,还是当朝御史,还要弹劾别人?”
“当真是可笑至极!”